秦郅玄带着时茭到顶楼,停在门前。
“开门吧。”
像是有什么关子卖给时茭,惹得时茭狐疑。
难不成,有惊喜?
在秦郅玄期待的眼神下,时茭也陡然生出期许。
可当他开门后,看清屋内的场景后,整个人悚然失色。
说是肝胆俱裂都不为过。
屋内是一座金光闪闪的牢笼。
纯金锻造的竖柱结合在头顶,吊下细长金链。
时茭顿觉头皮发麻,扑面而来的寒气森森入体,梗着脖子,僵硬着身躯,机械的转头望向秦郅玄。
男人脸上噙着得体的笑,似乎并没有察觉时茭诡异的面色,反倒是沾沾自喜,想求得时茭的表扬。
“喜欢吗?我布置得很漂亮的。”
要论金钱价值,时茭喜欢得不得了,但是……
秦郅玄从后环住时茭的腰,身躯力压在时茭后背,脑袋也磕在时茭单薄的肩膀。
“不喜欢吗?怎么都不笑?”
音色沾染着空灵,幽祟如附骨之疽。
时茭只感觉到了侵蚀他浑身的恶寒。
“你要、要把我关起来?”
秦郅玄沉溺于自我的爱意中,厮磨得都快沦陷了。
“宝宝太不乖了,不仅总是看别的男人,还想着跑。”
“太不安全了,我怕你遇到危险。”
“我也知道你只是嘴甜,你心里没我。”
“作为你的男朋友,我太没有安全感了。”
“而且,你不是说了嘛,要我惩罚你。”
“我的惩罚就是,我要你永远和我在一起。”
“我没那么废物,不会饿死的”
时茭被秦郅玄抱着进房间时,感觉浑身血液都冷了。
他缩在秦郅玄怀里,想要汲取几分微弱的温暖,却发现男人就是带给他无尽森冷的人。
“能不能……”
他仰头,眨巴着纯良无辜的乌眸杏眼,泛滥出少许怜弱,企图秦郅玄怜悯他。
“不能!”
时茭瘪瘪嘴,哼唧反驳:“这跟金丝雀有什么区别?”
蓦地,男人眼神一戾,漆黑狭长凤眸中遍布晦暗迷雾。
“茭茭,你的身体跟你的脑子一样,总想着逃,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就又会把我丢下。”
“要是你在外面出个意外,可怎么办?”
“你觉得你有自保能力吗?”
“没有。”
“外头都是坏人。”
这次是抢劫,擦伤了手,以时茭对危险的把控能力,下次缺胳膊少腿儿,秦郅玄都不会意外。
时茭觉得秦郅玄pua他。
自己怎么就不能保护自己了?
游络的手指缠绕在时茭伶仃白玉的细颈上。
脖颈脆弱,秦郅玄只敢摩挲,却不敢用力捏。
眉眼间逐渐染上翳霾,诉说着疯癫的痴迷。
“宝宝,你都不知道,每次你多看别人一眼,我都害怕别人会喜欢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