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秦郅玄脑子有问题。
不过,时茭脑筋急转,清澈且愚蠢的瞳孔里又乍现精明,唇角浮起笑。
“那你亲了我那么多次,你也没有给我钱。”
他就喜欢钱,想要有点钱在手上,没钱只有男人,他没有安全感。
偏偏秦郅玄看透了时茭的心思,捏了捏时茭鼻头,又猝不及防用唇去撞时茭的小嘴。
之后,时茭迅速捂住自己的嘴,满目惊诧。
看样子是又要生气了。
不过生气也可爱灵动。
“我亲一下也贵,扯平了。”
时茭忙往旁边“呸呸”了好几下,口水都要啐出来了,可见嫌弃。
“自恋狂!”
“不许随随便便亲我!”
秦郅玄脸都要黑了,眼底阴翳挥之不去,真想把人提溜到床上好好逼人就范,让时茭不敢再嫌弃他。
“不许亲?”
“宝宝好可怜,又被欺负了吧?”
“我亲不死你!”
把时茭大亲特亲。
被一顿亲的时茭感觉自己被糟蹋了,软趴在床上,活像是清白不保,生无可恋。
眼底掺杂了几缕哀怨:“狗登!”
秦郅玄神色餍足,漆黑促狭的凤眸吊着轻佻,威胁道:“再骂再亲!”
“看到底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硬!”
时茭捂住自己的嘴巴,以恐再次受伤害。
然后窝囊的转身,趴在床上睡起觉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退一步又何妨?
偏偏秦郅玄犯贱,就喜欢去调戏时茭。
秦郅玄的脑袋怼在时茭脑袋上:“宝宝好可怜,又被欺负了吧?”
时茭:“……”
神经病!
秦郅玄跟某种大型动物一样,来拱时茭的后脑勺和颈子。
时茭不做反应,秦郅玄还一个人玩儿得乐此不疲。
时茭:烦死了!幼稚鬼!
秦郅玄真的有三十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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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两人同床共枕。
时茭一个人占了床的四分之三面积,都快把秦郅玄挤到床底了,但秦郅玄并没有丝毫怨气。
深邃又冰冷的浓墨色瞳孔溢出无尽病态的阴鸷。
“马上宝宝就能永远属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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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时茭睡得格外舒适。
特别是第二天一早,在秦郅玄办公室看见陈锦桉那张遍布灰暗乌青的脸时。
彼时的他正坐在秦郅玄的办公椅上,盘着双腿转椅子玩儿。
而秦郅玄呢?
站在他身边,撕面包包装袋,给他插酸奶的吸管,再把吸管口送到他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