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茭缺水,干涩的喉口碰到水就喝了好大几口,细长睫毛跟蝴蝶振动翅膀一样,唇瓣被润泽后,更是艷丽诱人。
时茭点头:“好。”
才怪,拿了钱他就跑。
“饿了吧?回家吃还是在这儿吃了再回去?”
时茭累得确实身心俱疲,怎么都软塌塌的,没太多精气神儿:“现在点,回去就能吃。”
“好。”
自从上次齐甄送完衣服后,齐甄就在休息室内置备了时茭的衣服。
所以现在秦郅玄的衣柜内,时茭的衣服就比秦郅玄的都要多。
秦郅玄是单一的西装,时茭的多样些。
时茭只能被秦郅玄抱着走。
只是刚一出办公室门,一道黑影就窜了出来,吓得时茭心里一咯噔,漏了好几拍。
大晚上的,公共办公室没开灯,真的吓死个人。
“秦总。”
一出声,时茭就知道是陈锦桉。
那语气里掺杂着咬碎的恨意。
秦郅玄很是不耐:“有事?”
“可我是个废物呀”
陈锦桉盯着秦郅玄怀里的人,借着周遭昏暗,眼底恶毒索性也不藏了,外溢得浓烈。
“秦总,他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你的工作效率,你该多为公司的发展考虑。”
“现在公司员工好多都为此心生不满,还是该把他开除为好。”
时茭觉得,是的,自己已经影响了秦郅玄,所以就别让他来上班了吧,他是真不爱上班。
一天也没什么事儿做,净挨植物了。
黯淡无光的室内,秦郅玄的眼底是凝结的冰霜,冷冽刺骨。
“每天的工作我都完成了,员工的工资我还发得出来,他们有什么不满的?”
“倒是你。”
“领着员工的工资,就不要操着多余的心。”
话里话外,都在警告陈锦桉僭越。
陈锦桉自诩跟了秦郅玄多年,怎么着也是特殊的存在,秦郅玄却这么无情。
在他眼里,秦郅玄就是那个纣王,而时茭,就是狐媚惑主的贱蹄子。
秦郅玄带着时茭走过,时茭还把脑袋磕在秦郅玄肩头看身后的陈锦桉。
又被秦郅玄把头按了回去。
秦郅玄讳莫如深的眸子往后瞥了一眼,若有所思。
时茭回家后才看到自己手机上的消息。
最近一条,来自七分钟前。
时远洲说从时承言那儿来他这儿来,估摸着时间,应该快到了。
时茭猛地一惊,随即推搡起秦郅玄来:“我哥、哥他们来了,你快走,快离开这儿。”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恐惧的门铃声。
时茭看向秦郅玄,瞳孔地震。
“怎么这么快?你快躲起来。”
秦郅玄慢条斯理,坐在沙发上不动如山:“有什么好躲的?正好见见大舅哥,商量商量怎么惩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