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hi:去哪儿了?】
【zhi:谁让你跟着时承言走的?胆子真是大了,不说一声就到处乱跑?找到先揍你一顿。】
……
【zhi:茭茭在哪儿,我来接你回家,晚上我们吃海鲜火锅。】
诸如此类的消息很多,时茭都没回,故意给秦郅玄下马威。
时承言要谈生意,时茭就充当一个干饭人,不多话,也不接茬儿,乖乖坐在侃侃而谈的时承言身后。
但他发现了,对方负责人看时承言的眼神……
不正经。
“你看不出来那杯酒有问题吗?”
对方的负责人是一个看起来上了点年纪的中年男子,大家称呼他为朱总,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很显儒雅。
装的。
时茭一眼就看出来了,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那个朱总总像盯猎物一样,上下瞄,来回打量时承言,眉眼间盘踞心尖儿市侩的精明。
让时茭都感觉不适。
酒局上众人推杯换盏,时茭却滴酒未沾。
当然,也有人看时茭长得白净又稚嫩,想动点歪心思。
但时承言护得紧,只说是上头的人让他带着的。
酒局过半,时承言醉得不轻,意识朦胧,眼神都涣散了,身体更是前仰后倒。
朱总总想着揩时承言的油,虽然时承言每次都避开了。
时茭看得心里头酸酸的。
贴唇到时承言耳廓,低声提醒:“要不别喝了吧?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去了。”
时茭没谈过生意,但他讨厌这种满是潜规则的酒桌文化。
面前的人,一个个看着西装革履精英正派的,骨子里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时承言看了眼时间:“马上。”
“先扶我去一趟洗手间。”
人一走,眼镜男就给助手使了个眼神。
助手心领神会,掏出一包东西来,先是给时承言杯子抖了点,又碰了时茭的凌檬茶杯。
“朱总,这个下吗?”
朱总犹豫片刻,还是觉得算了:“给他下点迷药就是了,别让他碍着我的事。”
他本来不想这么卑鄙的,他是真喜欢时承言,但时承言总避着他,完全不给他机会。
无奈之下,只能先生米煮成熟饭。
洗手间内,本沉迷酒意、目眩神迷的时承言,将手从时茭胳膊上抽出,几乎是瞬间恢复了清醒。
时茭瞬间一怔,看傻了眼:“你没喝醉呀?”
时承言在盥洗台上接了捧水,浇在那张面若敷粉的脸上,随意抹了两下,额头发梢间都淌着水珠。
他半倚在瓷墙上,勾着一抹淡笑,然后用手上的水掸了掸时茭的脸。
“乖弟弟,你难道没听说过,男人三分醉,演到你流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