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瞌睡多,吃得也多,娇气得很,除了我,谁乐意养你?”
时茭睡了将近一个小时才醒,刚一动身,搭在身上的外套就掉地上了。
秦郅玄在办公,颅眼低垂,目不斜视:“醒了?”
“吃了睡,睡了吃,工作不需要你干,家务也不需要你做,你还挺劳累?”
“跟我这样的男朋友在一起,你就偷着乐吧。”
时茭将脑袋立在手臂上,缓和了一会儿,没理人。
今天陈锦桉没给时茭安排活儿,时茭就坐在工位上,吃着零食公然摸鱼,也不打搅人,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要说他一天的工作内容,那就是挑吃什么,因为秦郅玄也要吃饭。
蓦地,面前一暗。
一抬头,就是时承言居高临下的脸。
“你没事儿干吗?在这儿摸鱼。”
时茭嘴里还含着吃的,一看见时承言,就不自觉发怵:“休、休息。”
时承言扫了一眼时茭的工位,东西很多,一半吃的,一半享受的。
才一天,靠枕,小毯子,手机支架,樱桃咖啡杯,没一样是与工作有关的。
“去楼下帮我。”
时茭本来是不情愿的,可时承言那一脸不容拒绝的强势,外加222的劝告,他也只能放弃摆烂,嗡嗡“哦”了一声。
市场部人多,办公室却不嘈杂,所有人都各自专注自己的工作,扑面而来内卷的压力。
时承言给了时茭一本资料,砸在时茭手里:“好好看,下班时间我抽背。”
时茭:“啊?抽、抽背?”
时承言凶睁了时茭一眼:“嗯,背不出来就抽你。”
被老师支配的恐惧。
时茭坐在时承言工位处的小椅子上,翻阅着那满是数据的调查报告。
天老爷,他晕字啊。
不过,时承言也没闲工夫盯他,一下午,去了秦郅玄办公室好几次。
他也忍不住给秦郅玄吹枕边风。
【时在焦绿:你多压榨他,他就没功夫压榨我了。】
【zhi:嗯。】
“你。”
老婆就是要娇养,吃不了一点苦
一件凶器,给到了时茭面前。
时茭看清桌上的卡,警惕掀开眼帘,朝秦隐眨了眨眼。
秦隐早已脱离了学生的稚气,一身妥帖西装,举手投足完美契合了职场人。
再就是,有点盛气凌人。
“去给大家买下午茶,再把这些修改标注过的文件重新弄成word,里头的数据要成图。”
时茭看着面前厚厚一叠,想死的心都有了,指着那十几厘米高的纸,瞪圆了乌溜溜的滟眸。
“这么多,我一个人干?”
秦隐抱臂挑眉:“不然呢?再给你配个助手?”
时茭察觉秦隐对他的敌意,忿忿得双眼冒火。
“源文件呢?”
秦隐轻飘飘一句:“丢了,今晚之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