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远洲端着长兄的严厉:“只许带衣服。”
“啊?”
他那些几十万的手表配饰不能带,那他靠变卖什么生活?
“裤子呢?”
时远洲:“……”
时承言:“……你要想光屁股去上班,也不是不可以。”
“实习生工资在三千到五千左右,你表现好点,月底能拿多少,我私人给你十倍。”
眸子一下就亮了,但就一秒,之后又感觉被水扑灭了。
一个月五万,但也捱不住被秦郅玄玩儿啊。
“我不能在家里的公司,又或者去——”
时承言二连摇头否认:“不能。”
“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要去秦氏工作,你在那儿能学到真本事,也省得你混吃等死。”
时茭不服气,轻喃自语:“我脑袋又没破。”
放在床上的手机“叮”的响了一声,时茭在时远洲的示意下看了手机。
时远洲给他转了三千块钱。
“生活费,省着点花。”
关于去秦氏上班这件事,完全没有回转的余地,时茭心情一整个低迷。
吃午饭时,也耷拉着脸,一股子死样儿,任谁都能看出来时茭在闹别扭。
时庄轻咳了两声,让时茭多吃点。
时茭瞥了时父一眼,有气无力的“哦”了一声,还是只戳饭碗,不夹菜。
都快哭了。
昨天是秦郅玄在桌子底下欺负时茭,今天就两级反转了。
时茭已经踩了秦郅玄好几脚了,每次都是用尽力气,绝不心软。
十几次下来,秦郅玄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住,有了要缩脚躲开的架势。
时茭一个眼神过去,水汪汪的含春杏眸中积攒着怒气,似乎不让他发泄,瞬间就能掉眼泪。
秦郅玄无声轻叹了口气,又将脚挪了过去。
“真狠心,都不会心疼人”
这种有气可以有地方撒的感觉,让时茭心情大好。
爽。
他本来食欲不振的,可见秦郅玄疼得牙关紧咬、咬肌暴起青筋、却不敢吱声的吃瘪样儿,就胃口大开。
秦郅玄用公筷给时茭夹了一坨焖煮得软烂的牛肉,举止高贵绅士,让人挑不出错处来。
可太过关照,也让一桌人察觉怪异,都腹诽是不是自己想歪了、看脏了。
或许秦郅玄就是顺手,关心生闷气的小辈。
时庄见秦郅玄自己都没怎么动筷子,却一直殷勤的给时茭夹,主人的礼仪还是要到位的。
“秦总,你别管他,他自己知道吃的,平时不吃饭零食都能吃不少呢,不会把自己饿着的。”
秦郅玄颔首,落了筷子,摩挲了下指腹,笑不达眼底,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疏冷。
“时总不用客气,叫我名字就行。”
不用他再多说,秦隐就咽下嘴里还没怎么咀嚼的吃食,噎着脖子着急说话:“时叔叔,对的,你叫我秦隐,又或者小隐都行,不用那么生疏。”
热情得喜笑颜开,脸都憋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