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五点了,得快点了。”不然医生都下班了。
时茭连药都没来得及上,就从大床上挪动到床沿处。
双脚踩在地上还是虚浮发软,也只能是勉强可以走动。
他没叫家里的司机,自己去了医院。
一到医院,听说要抽血,时茭更是直打退堂鼓,想晕死过去。
“抽血!”
“就没有吐口水这种检验方法的吗”
再不济,那个啥也行啊
不是说那个啥也是传播途径吗
护士是个很可爱的童颜小妹妹,看时茭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
“你是说唾液试纸检测有的,只是血液检测更为精准。”
时茭努努嘴,唇线紧抿,情绪低迷得半死不活。
“那要抽多少啊”
护士给他展示了一个小瓶:“这个五瓶。”
“五瓶”惊悚得时茭咽了咽唾沫。
真是一个可怕的数量。
护士也尽职尽责:“请问你最近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时茭抱怨都一股子霉气:“有,特别不舒服,头晕眼花,四肢酸软,浑身都疼,也没力气。”
时茭穿了高领的衬衣,还一直揪着领口挡细颈上的痕迹。
欲盖弥彰的意味很浓,可还是被眼尖的护士看见了。
“高危x行为4周后才能进行病毒检测,你是昨晚才……”
“四周”
时茭生无可恋:“可我现在都感觉要死了。”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护士小姐姐见时茭脸色白中透粉,眼神迷蒙涣散,多询问了一句:“要是不舒服的话,可以去里头找医生看看。”
一想到要透露隐私部位给人看,时茭就忙摇头退却,漂亮的琥珀色眼珠中满是抗拒。
蔫头巴脑的从医院回了时家,感觉整个人都要废了。
刚一进门,就听到了几声笑语。
“秦总和小秦总还真是一表人才。”
秦总
小秦总
哪个秦
时茭现在对这个姓氏很是敏感。
“时茭,你去哪儿了”
客厅内的时庄看见门口狗狗祟祟的人,就是一记闷声。
“还不快过来。”
时茭也看得清楚,客厅沙发上除了父亲以外的另外两个男人。
秦郅玄和秦隐。
他们怎么来了
来告状
男人那似笑非笑的狎昵暗芒落在时茭眼里,总让时茭恐慌。
就好像是是被野兽盯上,马上就要被咬断动脉,成为盘中餐一般。
一只手臂没有防备搭在时茭肩头,将他吓唬得抖了抖身子,又被人往里带了一把。
时远洲声色舒朗:“站门口干嘛”
“秦家和我们公司在谈合作,今晚本该是在外应酬的,但他们说不喜欢外头那些场面,父亲就邀请人来家里做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