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会儿钱与舟也醒了,他的胳膊被枕得有点发麻,但他没动作,先低头看了看庄定湉。
发觉庄定湉已经醒了,钱与舟就笑起来,环住他,抱着他翻了个身,撒娇一样说:“哥,我胳膊麻了。”
庄定湉伸手戳了戳他的上臂,说:“那我起来。”
钱与舟抱着他,笑嘻嘻地说“才不要”。
于是庄定湉把头枕在他的胸口:“这样是不是好点?”
钱与舟很满意地说:“还是老婆疼我。”
庄定湉忍不住笑,他又听到了音乐声,他有点好奇地问:“这么一大早,就有人在唱歌吗?”
钱与舟静下来听了听,说:“这应该是乐队在试音,这里离舞台很近。”
“上一次这样躺在帐篷里,我还在上大学呢,早上一睁眼就听到喜欢的乐队在试音,真的好幸福。”钱与舟低头,用鼻尖蹭了蹭庄定湉的头发,“今天比那天还幸福,怀里还有喜欢的人,幸福得有点不真实了。”
“我以为你带你初恋也睡过帐篷呢。”庄定湉语气平淡。
钱与舟一把勒住他的腰,把人抱紧了,有点埋怨地讲:“才没有呢。”
“你不准乱想。”钱与舟有点慌张地寻找庄定湉的眼睛。
庄定湉捧住他的脸,和他碰碰额头,柔声说:“我知道了,我不说他了。”
钱与舟直视庄定湉的眼睛,认真地说:“那些都是过去式了,翻篇了,我都忘到九霄云外了。”
庄定湉被他的目光烫到,表情有些无措。
钱与舟啊地叫了一声,脑袋在庄定湉的颈窝里胡乱蹭:“受不了,受不了,我喜欢你,喜欢庄定湉,喜欢得要死了。你不准乱想,我心脏受不了。”
庄定湉赶紧拍拍他哄他,特别像在给大型犬顺毛。
两个人又抱着腻歪了一会儿,才慢吞吞爬起来,出去洗漱。
营区里也有餐饮区,和音乐节里面的类型差不多,他们回帐篷的时候,顺路买了几个包子。
靠近门口的地方还有咖啡摊,钱与舟买了一杯,分给庄定湉喝了一口,他笑得有些缺德:“你这个病号只能喝一口。”
庄定湉有点无奈:“我都好了。”
“那也得注意。”钱与舟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上次我妈也说了,你太瘦了,我得好好用点心。”
庄定湉很可爱地张开嘴巴,逗他:“你这肱二头肌练的不错,先给我啃两口。”
钱与舟就特幼稚地用胳膊夹他脖子,回应道:“你吃起来是甜的,还是让我先吃一口吧。”
两个人打打闹闹回了帐篷,钱与舟把椅子支起来,让庄定湉坐着吃早饭。
他嘴巴里叼了个包子,开始收拾东西。
他们买了明天上午的机票回杭州,今天的计划是去酒店洗个澡,再去海边逛逛。
钱与舟把东西打包好,和他们短暂的帐篷邻居们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