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与舟立马摇头,包子都不啃了:“这怎么行?”
庄定湉认真地说:“你昨天都没怎么睡觉。”
钱与舟紧盯着他,态度很坚决:“不行,我不困。”
庄定湉耐心地说:“我保证会把报告单给你看的。”
钱与舟深吸一口气,他意识到他的行为可能有些过界。
但过界就过界,离婚了也是能复婚的,前夫和丈夫不就一字之差,四舍五入一下有什么不一样的?
他还有两本证呢。
想到这里,钱与舟觉得睡眠不足好像确实对他的大脑产生影响了。
“与舟要不去我车里睡会儿吧,我们好了给你发消息。”崔勉出来打圆场,还冲钱与舟使了个眼色。
庄定湉表情变得有些无奈,钱与舟估计再坚持下去会让他不高兴,就赶紧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
同时又不太情愿地说:“必须得是湉哥给我发消息。”
钱与舟此刻的模样,活像患了分离焦虑的小狗。
庄定湉看着心软,立马就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崔勉站在一旁觉得自己特多余,他想刚刚到底是谁在电话里说,不能单独面对钱与舟,觉得尴尬的?
有多少如意的婚姻呢?
崔勉带着庄定湉去做检查了,钱与舟继续啃包子,啃着啃着又后悔:“其实我也不困。”
“湉湉是担心你的脚,他还跟我说,让我给你挂个号,去检查一下。”庄青岑说。
“我没事的。”钱与舟叹口气,“我是担心他,但又不敢问太多。”
庄青岑看了他一眼,说:“我们找个地方聊聊吧。”
于是他们走出医院,在旁边找了一家星巴克。
钱与舟点咖啡现在完全是按庄定湉的口味来,他要了一杯美式加冰。庄青岑喝热的馥芮白。
这个时间店里人不多,只有两个拿着电脑办公的年轻人。他们找了个角落坐下来,钱与舟抚摸着咖啡杯上的水珠,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湉湉和我说他要跟你结婚的事,是在去年夏天。”庄青岑先开口了,“那天他来桐庐看外婆,他帮我浇花的时候,说起这件事。”
“其实那天你们一起来桐庐那天,我已经猜到了你们在谈恋爱。”庄青岑笑了笑,“你老在看他,眼神遮遮掩掩的,怕被我们看出来,又忍不住。”
钱与舟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
“听到这个消息我特别高兴。因为陈嘉禾,他那几年一直状态不好,画的画也是。有些创作看着就像个漩涡,我看了也很担心。”庄青岑有些无奈,“你也知道他的,脾气其实犟得不行,什么事都想着自己搞定。”
“陈嘉禾对他的影响太大了,这么多年他都没开始过新的感情。虽然我确实觉得你们这么快结婚很仓促,但也挺高兴的。你知道的,真正的告别不是把过往压在心里假装他不存在。你得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