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大约五分钟的时间,才终於轮到我。
一进到急诊室,没看见学长的身影,只看见他哥哥躺在半掩着的房间内,看不清他的脸庞,却能看见他的手紧捉着床单。单是看见他用力扯着床单的模样,便能想像疼痛的程度。
我不敢再看下去,只是小心翼翼地坐到医生面前。
医生只是看了几眼,便有了结论,直接对站在一旁的护士下达任务。
“带她去缝针。”
一听见缝针,我的後背立马凉了起来,平时打预防针我都痛得当众流泪了,更何况是缝针?!
“啊?医生,能不能不缝针啊?”
医生听见我略带哭腔的提问,这才正眼打量我。或许见我是r臭未乾的小p孩,又或许是瞧见我那不争气的眼眶,医生一改原先坚定的语气,用半哄半骗的语气和我说道理。
那可不行,不缝针会细菌感染。放心,只是缝两针,不痛的。”
“除了缝针,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整整一分钟的时间,我都在跟医生“求情”,希望医生能够放我一马。後来医生被我烦得不行,终於答应我会帮我粘合伤口,不帮我缝针。
学长哥哥出来的时候,我不敢跟他对望,害怕会自行脑补待会儿的情况。
我进入了那间房,躺在刚刚被他捉得很紧的床单上。
护士最後没有帮我粘合伤口,一切不过是医生骗我的招数。
我躺在病床上,还能听见寂寞与无阻的声音回荡於房间内。学长哥哥刚才的心情或许也是如此的。
放在k袋的电话震动了一下,我掏出电话,发现是学长发来的信息。
【别怕,我在。】
悬在半空中的心彷佛找到了归属,b迫着自己回想与学长的甜蜜回忆,好从这些甜蜜得到力量。
护士在眉毛与眼眶间擦了酒jg,冰凉的感觉散开来。
我深深地x1了一口气,紧咬着唇,无法脑补接下来将面对的情况,只是幻想着自己穿着婚纱的模样。
锋利的针头cha入右眼皮,刺痛的感觉蔓延开来。我不自觉地皱着眉,没过多久,便感觉有yet注入t内,於眼球周围游走。
应该是麻醉药吧,我想。
护士将针头拔出,又cha入另一个针头。此时此刻,麻醉药已经发挥功效,我感觉不到痛楚,只感觉到针和线不断的出入。
不过五分钟的时间,缝合的动作结束。
走出房间,经过医生的桌子时,他还对我露出一种莫名的微笑,好像在对我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那也是我第一次t会“白se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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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急症室的门,学长立刻朝我走了过来,却是我先开的口。
“你没事吧?”
“嗯,没什麽大碍。你呢?”
“没事啊。”
我故意用轻松的语调回应学长的问题,还配上天真无邪的笑容,好让学长真的放心
学长皱着眉,凝视眼前的我。神情看来很心痛,却没有捉着我的手,也没有如往常抚0我的头。
我知道这是心痛至极的表现,即心痛又自责,才会将自己安慰我的权利都剥夺。
越是明白学长的心思,越是心痛。
“一点都不痛,真的。”
我指了指眼角缝合的伤口,露出这辈子最心虚的微笑。
学长明白我想安慰他的心,只是对我露出苦笑。
我跟学长站得很靠近,大约只有三步的距离,大约是伸手就能拥抱彼此的距离。
但是我们什麽都没有做,只是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对方。
学长没有伸手拥抱我,我也没有主动牵起学长的手。
我们两人在这个时刻,不知为何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明明彼此关心,却连关心的提问都说不出口。
那个时刻,大约是我们之间最遥远的距离了。
从吴凯威的咖啡厅回家,感觉心里重重的。
或许是托那杯牛n的福,那一夜没有失眠,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睡着。
这几天每一日好眠,难得今日状态不错,感觉梦境才刚要上映,便y生生地被电话铃声打断。
我不想赶跑珍贵的睡意,没有睁开眼,只是用手探了探电话的位置,眯眼接通了电话,懒洋洋地将电话放在耳边。
“喂。”
电话那端沉静了一会儿,才传来一把低沉又带点温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