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变得更加朦胧而爱昧,纪文斌的眼睛着了火似的,目不转睛看着云彩。“谁的车,开过一点,车不能停这儿”外面有人吼了一嗓子,还在火烧火燎情态的纪文斌就像被浇了一盆冷水,他猛地推开云彩,原来闪着红光的眼睛一下子暗淡下来,他粗粗地呼了一口气说:“你走吧。”说着闭上了眼睛。
云彩没想到到了关键时候竟来一个搅局的,她身体里燃耗着的火还没熄灭,可她看着纪文斌渐渐冷却的眼神,她悄悄扣好胸罩的扣子,她神色黯然地打开车门,下了车。
云彩这样走了一会儿,她看到了手脖子的表,她灰败的眼神又闪出了光华,她哼着小曲得意洋洋地回到女生宿舍,她到了宿舍像得了宝似的向室友们举着带表的胳膊炫耀:“姐妹们,看看了,我的表好不好看。”
几个女生凑过来看,其中一个说:“这不是陈磊送月桂的那块吗?怎么会到你胳膊上了。”
云彩一听赶紧缩回了胳膊,像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表被抢了似的,她说:“陈磊那穷小子怎么会买得起这么贵的表,你胡说什么?”
又一个女生说:“那块表听说是纪文斌托陈磊送月桂的。”
云彩眼珠转了转说:“那肯定是陈磊那呆头鹅,把表送错人了,本该送我的,却送给了月桂,你看这表不是物归原主了吗?”
“切——”一个女声发出一声小声的抗议,可云彩却说:“你们别妒忌我,这表怎么没带你们手脖子上,既然带我手脖子上了,就说明是送我的。”
其他几个女生面面相觑不再说话了,是呀,表是带人家手脖子上了,没轮到咱这儿,咱说什么有什么用呀。
星期天,却竟外的下起了大雨,斗大的雨点下来,似带着万均之势,在地上砸起无数不水泡,让月桂望而却步,月桂想回家却没带伞,她站在校门口看着那水中匆匆而过的人群一脸愁苦,哥哥病了让她回去,可她却被雨劫住了。
纪文斌开车到了校门口,他看见月桂正站在校门口,他本想不理她,可却看出她似很着急地在校门口转圈,望着雨兴叹的样子,他不由停下车,他走到月桂面前,月桂看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纪文斌看着脸羞红的月桂,他的心有些抽痛,想着昨天她对他的无情,他本想转身而走,可他又想这不失一个自己接近她的机会,看来她一定有急事急着回家却被雨给劫住了,这样想着,他转而温和地问:“月桂,你是不是想回家,我开车送你回去。”
月桂想着自己这几天对纪文斌坚决的拒绝,她说:“不用了,你忙你的吧。”
纪文斌脸上出现委屈之色地说:“难道我们之间连些同学情义也没有了吗,不至于吧,这么小气,我又不是万恶之人,让你避之恐不及。”
月桂小声说:“我只是有些不好意思麻烦你。”
纪文斌说:“大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走吧,上车吧。”
说着上前去拉月桂,月桂慌乱避开说:“我自己会上车。”
纪文斌空置着手,他自嘲地笑了一下,打开车门,月桂上了车。
纪文斌发动车子,车冲进雨雾中,雨越下越大,雨如水帘般挡住了人的视线,纪文斌小心地看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