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边庐瞬间木了脸。这omega,怎么油盐不进呢!!!
“嗯,”边庐警告似地看向黎珀,“你问这个干什么?”
黎珀弯了弯眼睛:“好奇呀。”
堵不如疏,边庐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也没瞒着:“腺体切除术可以做,但是风险极高,只有5o%的成功概率。手术的后遗症也很多,最显著的一项是加衰老,缩短寿命。你觉得这值得吗?”
……很好,成功地打消了黎珀不切实际的想法。
他垂下头,蔫蔫地开口:“我知道了,边医生。”
边庐见omega这幅表情,扳着的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有腺体也不是什么坏事,等你再年长几岁,会找到适合自己的a1pha的。”
黎珀敏锐地抓住了其中的字眼:“适合?”
边庐温和的点头:“对,毕竟信息素契合度也很关键,只是相爱远远不够,能够孕育生命才是最重要的。”
“……”
正在这时,边庐的通讯器响了。
“我先去忙了,你照顾好自己。”说完后,边庐就跟一阵风似的出去了,临走时没忘把门给黎珀带上。
房间里的门又被关上了。黎珀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儿,然后重重躺倒在床上,扯着被褥滚了一圈。
啊啊啊,烦死了!
*
s区a1pha宿舍。
棕毛惊愕地瞪大眼,看向床上血淋淋的那滩人。
之所以用“滩”来形容,是因为他全身上下已经没一块好肉了,伤口现在正往外渗血,活像一滩有生命的血水。
“红……红犹?”
红犹是红毛的真名,但旁人一般都叫他红毛,很少直呼其名。
床上的人极缓慢地动了动身子,气若游丝地回应道:“嗯。”
“他们怎么把你打成这样?”棕毛吓懵了,他只稍稍凑近,就立刻被血腥味顶了鼻子。红毛被吊着打了两天,身上的肉有些都快烂了,此刻散出难闻的气味,同血腥味搅在一起,别提多顶了。
红毛嗓音嘶哑:“那个omega……脑死亡了?”
棕毛忽然沉默了。
足足半分钟的死寂过后,他才艰涩开口:“……没有。”
“……没有?”红毛的胸口突然剧烈起伏了几下,身上渗出的血渍更多了,“怎么……怎么会没有?!”
“听说人被白楼救过来了,现在正在修养,过几天应该就能出来了。”
“……”
再开口时,红毛只能勉强出气音。只是那气音像吐出的蛇信一样,阴冷又歹毒,“你的意思是,他什么代价都没有?”
棕毛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赶忙开口:“红犹,我知道你不甘心,但是这omega有背景,根本不是我们能惹的。这次你什么都没干,只是让他去演练了一次而已,就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要是你再给他使别的绊子,小心把自己给搭进去!”
话音落下,红毛终于冷静了些。他嘴角咳出血沫,却因为手臂受伤,没力气抬手抹,只能等着血痕在嘴角干涸:“是啊,我早该知道……蝼蚁怎么能跟金丝雀比呢,是不是?”
棕毛不忍地撇开眼,没接话。
“早知道我也投胎成omega好了,靠着卖|屁股就能衣食无忧,咳咳……”
棕毛打断他:“你现在情绪太激动了,还是好好养伤吧,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