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过来后，他简直怒发冲冠：“姜语笙你有病！”
姜语笙轻飘飘丢话：“不好意思，忘记你昨晚免费送上门了。也没想到你竟然还没走。”
祁昱回敬她的方式是把昨晚被他丢到地上的那件玩具丢回床上，精准地掉落她的面前：“如果不是昨晚撞见，我都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家里的娱乐方式是这样的。”
少了酒精的作用，姜语笙的脸皮又快拼不上他的了，堪堪维持住体面：“那你得加把劲，对我这么不了解，怪不得喜欢我这么久，也没引起过我的注意。”
说着姜语笙把东西塞回床头柜的抽屉。
由于祁昱没给反应，姜语笙以为自己又没对他羞辱到位，却见祁昱把她抽屉里的东西全部翻出来，质问：“瓶子呢？”
“什么瓶子？”
“装沙子的。”
“扔了。”姜语笙轻描淡写。
祁昱脸色略黑；“沙子呢？”
“倒进马桶冲走了。”姜语笙面无表情。
祁昱蹭地站起：“你凭什么冲走沙子？”
“我凭什么不能冲走沙子？”姜语笙反诘，“你有必要这么激动？不就是你‘随便发现’的破沙子？”
祁昱眼神沉郁，姜语笙觉得他现在的样子好像一张口就能把她吃了的猎豹。
姜语笙错开眼，径自套上家居服，带着干净的换洗衣服准备进浴室冲澡。
祁昱再次对她的衣着指点江山：“你新的内衣套装可比你之前的品味好多了。”
“……”姜语笙头也不回，假装没听见。
她也不知道祁昱什么毛病，总是不爱穿衣服，她从浴室出来的时候，祁昱又是跟等人伺候的爷儿似的光着身子在床上玩手机。
姜语笙迫使自己的目光不要因为难为情而闪躲，直视他：“你是不是以为这样我就能多看你两眼？”
祁昱掀一下眼皮：“无论我是不是这个意图，你现在确实在看着我。”
姜语笙轻呵：“嗯，在看你，看变态也是看。”
祁昱挑下巴：“看不惯你倒是把我留你这儿的衣服找出来。”
姜语笙轻飘飘丢话：“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还会在？”
祁昱朝床边他的家居拖鞋努努嘴：“那你处理得还真不够仔细。”
姜语笙走过去，一手拎起一只拖鞋，当着他的面，送进垃圾桶：“谢谢提醒。”
祁昱吹了声口哨：“该是我谢谢你。怕你带回家的其他男人污染过，我正准备扔。”
玄关外面此时传进来门铃和敲门声。
“新买的到了。送得很快。”祁昱打了个响指，下床要去开门。
姜语笙：“……”
见他还是没有打算穿衣服的架势，姜语笙忍无可忍：“你打算就这样见外送员？”
祁昱头也不回：“这是你家，又不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