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地看着这位年轻教授又发呆了,戴晏臻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伸出五只手指在眼前晃了晃,轻声喊:「嘿,教授,醒醒。」
陶玦一回神,就看见戴晏臻那温婉秀美的脸蛋凑在眼前,她惊慌地後退反s地抬起手推在她肩膀上,没想她竟动也不动只是微微侧了肩,还伸手握着她帮忙稳住身t。
手部肌肤相碰,温软滑neng的触感让陶玦像被电流电到一样,她还来不及ch0u回手,就听到戴晏臻温柔中略带责备地说道:「你手怎这麽冷?这几天有寒流,实验室的空调温度是固定的没法改变,你应该再多穿一点。」
边说还边用双手搓r0u陶玦冰凉的手,试图让她温暖起来。
陶玦怔怔地看着近在眼前的戴晏臻,白皙的脸颊、细长的眉、微微上挑的眼角、高挺的鼻、丰润的红唇,妆容jg致。同时手心传来属於她的温暖与柔软,让她只觉得心脏狂跳不已、脑中空白一片,完全无法思考。
感觉到手里的温度已经逐渐回暖,戴晏臻才放心地放开双手。
此刻才发现由於她的自来熟,让她跟陶玦距离非常相近,鼻尖萦绕着夹杂了消毒水气味的淡香,她b她高出半颗头,眼前这位天才教授微低下头、俏脸泛粉,浓密的睫毛掩住视线,让她看不清表情。
戴晏臻略显尴尬地後退一步拉开距离,她也想不到平时冷静淡然的自己,怎会突然起心动念就这样拉住陶玦的手帮她取暖。
虽然她长相温婉亲和,但是她知道自己骨子里是蛮冷淡的人,也很排斥跟其他人有肢t接触,可是方才碰到那只冰凉的手,心中闪过一丝心疼後就自然地做出动作。
「嗯,那个…既然我已经跟你提醒了,希望你能注意期限尽快将项目完成,我就不打扰你,先走了。」
为了掩饰方才的失态,戴晏臻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完後也不等陶玦地回应,就转身离开办公室。
过了好几分钟,陶玦才缓缓抬起头看向办公室的门口,眼神复杂而困惑。
廖钦恒带着温和的笑容,伸手用公筷夹了青菜给坐在对面的戴晏臻说道:「晏臻,我觉得你太过忙碌,适当的劳役结合对身t才是最正确的。」
廖钦恒今年35岁,是戴家双亲远在美国帮忙挑选的对象,他们对自家都已经是33岁仍是工作狂的nv儿完全不抱希望,所以自力救济发动众多亲友帮忙介绍。
这位被筛选出来的人中之龙是市立医院的心脏科主治医生,外型端正、个x温良再加上家世跟戴家相当,所以戴家双亲相当满意。
一个月前在家长们大力促成之下相约见面,廖医生对戴晏臻根本就是一见锺情至於戴部长则是感觉尚可,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再加上年纪也确实到了,姑且同意先交往看看。
戴晏臻低头吃饭,点点头不置可否。廖医生看到她的赞成,心里高兴之余又提出建议:「所以我想说若是方便,明天星期天我有安排休假,我们一起去郊外走走好吗?」
抬头看了他一眼,戴晏臻想了想就点头赞成,毕竟自己已经同意交往,不出去约会怎知道适不适合?
廖钦恒白净斯文的脸孔开心得微微胀红,他赶紧说:「我明天早上9:00过去接你可以吗?」
戴晏臻打开手机,看了看行事历说道:「可以,那就麻烦你了。」
星期天早上两人来到f市郊外的国家公园,因为考虑到国家公园占地辽阔还有高山,可能t力负荷不了,所以廖钦恒载着戴晏臻来到国家公园前的历史博物馆。
刚好此时馆内正在展出日本国画大师的墨宝,让平时寥寥几人的博物馆少见的排起人龙。
两人顺着队伍排队进馆,戴晏臻正低头看手里的简介,耳边却传来熟悉的低哑嗓音:「铭兄,虽然我觉得你本人没来很可惜,但是因为我忘记时间没来得及买到票,所以我真心感谢你的礼让。」
愉悦的语调、亲昵的语气,让戴晏臻好奇这位铭兄是教授的谁?她侧头看向正在参观博物馆陈旧装潢的廖钦恒,轻声问道:「这次展览的票很难买到吗?」
脸上微微现出笑容,廖钦恒点点头说:「没错,这位大师是首次来国内展览,门票早在一个月前就全部卖光,我能拿到还是学弟临时要值班才让给我。」
原来如此,看来教授很喜欢这位大师的作品了。
她转头看向刚才嗓音的位置,就见到陶玦将黑卷发整齐的绑在脑後,脸上竟然还画了淡妆、头上戴着白se毛线帽、围着红se围巾、身穿白se大衣及深棕se绒k、脚踩咖啡se短马靴,整个人美丽又优雅。
戴晏臻发现周围不少人都在偷看陶玦,有些人甚至拿起手机在拍她,而那位教授只是专注地观看手中的简介一点都不在意。
心里微微泛起的恼意也不知从何而来?戴晏臻仰头看着博物馆年代久远,略显斑驳的天花板。
轻轻呼出一口气纾解那不知名的烦躁及紧绷,自觉已经平静许多,她又再次转头看向那位美颜教授的周围,随着队伍的前进外面人cha0逐渐涌入,这下偷拍她的人更多了。
戴晏臻发现自己根本就无法真正冷静下来,甚至还变本加厉涌出奇怪的冲动想要将那位教授藏起来,不让任何人看到她。
廖钦恒凑近她,关心问道:「怎麽了?你怎麽一直向後看,发生什麽事了吗?」
说完他也顺势转头看了一眼,一下子就看见显眼的陶玦,真心称赞:「你是在看那位nv生吗?真得很漂亮呢,气质也很好。」
这下戴晏臻又莫名感到骄傲与欣喜,她垂下视线、蹙了蹙眉,食指曲起敲敲额头想让自己振作一点,说起来她跟陶玦根本算不上熟悉只有几面之缘罢了,实在不懂怎会对她频频出现各种怪异又难以理解的情绪起伏?
他们顺着指示开始进入各个画室参观,由於各自欣赏的作品不同,两人渐渐分散开来,应该说戴晏臻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放慢了自己的脚步,等她抬头望去,人群中已经找不到廖钦恒的身影了。
她不以为意地站在一幅水墨画前静静欣赏,眼角余光却是在注意周围,想想按照教授的进度,这时间也应该走到了这间画室才对。
终於看到陶玦进入画室,戴晏臻上挑的眼角此时却微微眯起。她很确定教授是自己一人来的,现在身边却站着一位高大英挺的男士,正指着简介在跟她讨论。
同一时间戴晏臻也发现廖钦恒出现在画室门口,正仰高头在寻找她。戴晏臻咬咬牙随即转身走向洗手间,她不想去分析自己为什麽要躲?只知道此刻的她并不想让廖钦恒发现。
走进洗手间的隔间,戴晏臻做出决定,拿起手机拨打给廖钦恒:「钦恒,不好意思!公司临时有事我现在要赶过去,我坐计程车就好,先走了,抱歉!」说完因为深感愧疚,她快速切掉电话,不敢听廖钦恒的失落。
过了好几分钟,戴晏臻才离开隔间,迎面就对上正要进来上厕所的陶玦。
「戴小姐!你也来看展览吗?没想到你也喜欢这位大师的作品,你一个人来的吗?」陶玦惊喜地看向眼神里也闪烁惊喜亮光的戴晏臻,开口打招呼。
「呃,…我是跟朋友一起来,但是他‥嗯‥有事先离开了。」一向口才辨给的戴晏臻,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这样支支吾吾。
看出陶玦还有话想说,戴晏臻做出手势让她先去上厕所,自己洗完手後就走到外面去等她。
一走出来,就看到方才那位高大的男子同样也是在外面等待,戴晏臻抿抿唇,特意站在离男子b较近的地方等。
没一会,陶玦就快步走出,她抬眼找了一下立刻露出笑容,走向站姿挺立的戴晏臻。
她靠过去後先跟那位男子笑笑说:「抱歉!我刚好遇到朋友不能再帮你介绍,你看要不要去找工作人员帮忙?他们应该会b我更专业才是。」
看着那位男子明显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假意道谢後,不甘愿的离开,戴晏臻心中冷笑连连,什麽三脚猫的伎俩?欺负教授单纯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