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周正帆没有多说，她就不问，俏皮地说：“不辛苦，我觉得自己越来越能干，很开心。”
周正帆笑得温柔，过了会儿，随口说：“今天眼睛有点花，今晚不能看书了。”
顾小棠顿时十分担心，“昨晚没睡好吗，怎么眼睛会花？”
周正帆说：“是的，有点没睡好。”
顾小棠猜他应该是因为周艳的事思虑了。
“先生，我给您读书吧，您闭着眼睛休息。”
周正帆看她一眼，“这小孩乖。”
顾小棠：“嘿嘿。”
……
此时，海城的花溪会所一个包厢里，偌大的房间里就坐着两个人。
周亦然没想到周昀会约他喝酒。
两人平时没怎么来往，事实上，周昀在海城的圈子里一直就比较骄傲神秘，一般人攀附不起，而周亦然没想过攀附。
周亦然跟周艳走近，还是因为江浅柠有意牵线，不然也没那么熟。
不过周亦然跟周正帆私交倒是不错，周正帆关心海城的经济发展，曾十分看好周亦然。
周昀点开手机里的视频，推到周亦然面前。
画面里，一个男人脸肿得像猪头，还青一块紫一块，嘴里说着：“……她男人几次搞黄了我的生意，所以我一直想找机会报复，正好这次周……”
话没说完他就被狠狠地掌了嘴，他懵了懵，旁边有人教他，“不要乱污蔑，说别的，是不是你联系了T国那边？要把顾小棠卖去H灯区？”
男人眼神空洞，“是的。”
视频到这里断掉，周亦然霍然朝周昀看去。
视频里那个不成人样的男人是杨昊，周亦然是因为查出他就是之前买水军网暴顾小棠，还花钱找了混混去骚扰她的那个人，所以弄垮了他最赚钱的公司。
周昀一脸冷漠，没有隐瞒，“是我妹找这个人报复顾小棠，但顾小棠没事，我妹失踪了，生死未卜。”
周亦然呼吸稍缓。
他听江浅柠说了，周艳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事，好些天不见人，而且无法联系。
也就是，视频里提到的事竟已经是好几天前发生的事。
想到这里，他的心又猛地收紧，所以那几天，他认为顾小棠不理他的时候，事实上她差点被人卖去T国H灯区。
可她为什么回来后在他面前什么都不说？
发生这么大的事，她怎能只字不提？
周亦然只觉得心里一阵窒痛，有些茫然。
这时周昀继续说：“我告诉你这件事，是因为她不愿意离开海城，她舍不得你跟我伯父。”
周亦然：“……”
他是如何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跟周正帆一起被人以这种奇怪的方式并列提起。
“她是在报复你吗？”周昀忽然问，这次他带了点八卦的意味，“我知道你跟江浅柠关系密切，所以她才会在你之外又找了我伯父吗？”
周亦然：“……”
过了好一会儿，周亦然才问：“你为什么想要她离开海城？”
“她亲眼看到我妹掉下海。”说起这事，周昀的脸色又变冷，“她还好好的，我妹却没有回来，你觉得我父母是什么感受？”
周亦然眸色蓦凛，不说话了。
“是李炳诚把她救回来的，你不觉得奇怪吗？”周昀脸色十分阴沉，看着他，“他在拿顾小棠当挡箭牌，转移我父母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