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长久地沉寂着。
心里如战场厮杀，喧嚣沸腾。
他忽然狠狠地抵住她，按住她的后脑勺攫住她的唇用力吻入。
“你要是敢……”他压抑不住那股狠戾和癫狂，噬咬着，嗓音沙哑之极，“那我也不在乎。”
“我会继续睡，他睡我也睡，但你将不会再是我女人。”
顾小棠两腿战战，几乎站立不稳。
所有的情绪只化成两个字：“混蛋！”
周亦然：“嗯，我做不了别的，混蛋比较合适我。”
顾小棠呜呜地哭，声音时而被他吞噬，破碎不堪。
……
翌日早上。
顾小棠浑身散了架，但她反而比平时还醒得早。
起来洗漱完，特意找了件最近买的淡青色旗袍，细细地化了个妆。
妆化得够久，对上周亦然醒来看过来的目光，她冷冷地拿上包包，穿着跟高四厘米的高跟鞋，微微昂着下巴，婀娜地离开。
下午，顾小棠把做好的数据报表拿去财务处，那么巧，在楼道里迎面碰上周昀和李炳诚。
她脚步略滞。
周昀不常来基金会，因为怀特先生的慈善项目，他最近露面显得多了些。
他昨天有意的逼迫让顾小棠对他产生了敬而远之的想法，所以她在他们走近的时候，抱着文件矜持地略弯腰颔首，连目光都不对上，准备就这样走过去。
周昀单手插兜，忽然停下来，说：“顾主管，下班后请联系我。”
顾小棠诧异看过去，瞥见旁边李炳诚意味深长的眼神。
顾小棠暗暗蹙眉，但面上不显，只说：“好的周总。”
到了六点，顾小棠给周昀打电话。
他惜字如金：“到大门口。”
顾小棠到了大门口，看到一辆黑色锃亮的梅赛德斯奔驰停在那，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
司机给她打开后车门，她看到里面坐着身穿深色西装的周昀。
视线受到阻挡，看不到他的脸，但他左手略微露出来的白色衬衫袖子扣得严谨，款式稳重的男式腕表闪着骄傲的光泽，就连他骨节分明，青筋明显的手也莫名地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慑力。
顾小棠从心底不愿意与他有过多接触，但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
她屈服威压上了车。
坐下后，车厢里安静得厉害。
车子行驶了一分钟，周昀总算开口：“旗袍很漂亮。”
顾小棠脸微热，谨慎地说：“谢谢。”
他看过来，“你打算穿得这么好看去见我伯父？”
这突如其来的，顾小棠脸爆红，“……不一定。”
她穿这么好看是想气周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