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帆听不出情绪地嗯了声。
周昀走后，顾小棠仍低头站着。
周正帆叹了口气，“这孩子是要自闭了吗？”
顾小棠终于抬起头，眼里全是泪，“您要是不讨厌我，我就不自闭。”
周正帆嘴角扬起，有些无奈又有些忍俊不禁，“谁能讨厌你。”
顾小棠这才别别扭扭地，破涕为笑，“先生，我很敬重您的。”
周正帆与她往外走，笑容如朗朗清风，“这孩子会哄人。”
顾小棠：“不哄您，都是真心话。”
……
晚上十点半过，顾小棠从电梯出来，走没多远，看到倚在门边的周亦然。
她定住脚步。
周亦然沉默地瞧着她。
以前她看到他含羞带怯，眼中满是期盼。
现在都变成了抗拒与逃避。
顾小棠到底还是走过来开门。
周亦然的目光从她身上往下移到她提着的一个精美的纸袋子上。
走进去后他也没有移开视线。
那是糖果类的小点心，产于某国宫廷后厨，平常人难得一见。
顾小棠放下东西，想去拿睡衣洗澡，周亦然抓住她。
她凝眉，看着他。
周亦然呼吸发紧，眼眸极是暗沉。
蓦然他伸手去扯她的上衣。
顾小棠呆了呆，但她其实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他按着她查看，脸凑近贴到她身上，她后知后觉，猛然推开他。
她涨红了脸，双手抱胸，狠狠瞪着他，眼里迸出小火苗。
周亦然也看着她。
他没有闻到新鲜的沐浴露的味道，也没有发现其他明显可疑的迹象。
但他依旧烦躁。
甚至隐隐有些失控的趋势。
“别背叛我。”他低哑道。
两人对视着，顾小棠羞愤地说：“你走，以后都不要来了！”
她这么说，周亦然眸色越深，下颔线紧紧地绷着。
他英俊的脸庞失去了光彩，笼罩在狂躁和灰暗里。
他压抑地向她走近。
顾小棠防备地退后，在他伸手扣住她的腰，高腰西裤上的扣子应声脱落之际，她忍无可忍地扬手给他一个耳光。
他却像没有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