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气得心绪不宁
顾小棠怔愣良久，竟不知道自已是什么心情。
认识他三年了，也喜欢了他三年。
他现在说，愿意把她当作伴侣来对待。
就这一句话顾小棠几乎要原谅他冷冰冰的态度，和他以前做过的让她伤心的事情。
只是可惜，他这勉为其难的让步在顾小棠心里泛起的涟漪也就坚持了一会儿。
这股劲儿过去，她很悲伤地发现，她恢复了冷静。
他不过是，不愿意爱她而已。
因为找不到更好的替代，他如此勉为其难，充满了保留。
顾小棠心中漫过冷痛，却也踌躇怅惘得想笑。
“还有吗先生？”她搂向他的脖子，想看进他的眼里，但他半垂着眼眸。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他不太乐意朝她打开这扇窗户。
“你都不说一说现在跟以前到底有什么不同。”
她语气娇嗔，故作天真地问：“如果我们一直互相忠诚下去，是不是就跟结婚差不多？”
结婚一词是周亦然的忌讳，他不觉看她一眼。
她装作没发觉，翘起嘴角继续幻想，“也许久了，我们可能还会变成家人，如果不小心有了孩子，或者我想要一个孩子……”
周亦然皱了眉头，出声打断她飘远的幻想，“我们先过好现在。”
顾小棠轻笑，抿了抿唇。
他果然经不起她一点点的推敲。
所谓的维护两人利益的协议不过是为了方便他绑住她，然后在他不想要的时候一脚把她踢开罢了。
为了确认，她问：“那先生对我还有什么要求吗，除了忠诚。”
周亦然说：“你辞掉现在这个工作，想去读书或者做别的，我都支持。抽屉里有卡，你拿去用。”
顾小棠忽然慢慢松开他，笑，“原来先生竟是一个这么无趣的人。”
她这个人很难显得尖酸刻薄，因为眉眼太偏向温柔妩媚和乖巧，对人鲜少有杀伤力。
但是这一句她戳到周亦然了。
周亦然不认为自已无趣，可这话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不是别人。
从前她看他，就像她的眼里再也看不进第二个人。
现在，她温柔妩媚的眼里有了冷静，还有了评判。
他的脸色有一瞬是真的难看，冷冷问：“是么，有多无趣？”
她想要离开他的怀抱，被他扣住。
顾小棠仍笑着，“你应该不会想养一个金丝雀的，养不了多久你就会觉得没意思了。”
“不过你其实也没在意对不对？养到你没感觉了，你反倒觉得轻松，因为到那时你要抛弃也不会有半点留恋。”
“只有是金丝雀自已逃走了，你才会难以忍受。”
“我们做喜欢的吧先生，别的就不要关心了。”
顾小棠抱住他没有一丝赘肉，精壮利落的腰身，故意撩开他的睡衣，亲到他身上。
周亦然整个都不好了，竟说不出的恼。
不是不喜欢她亲他，而是不喜欢她分析他。
“你说这么多，是不想签这个协议？”他冷冷的，看着她。
他已经在暴躁的边缘，眸底风雨欲来。
顾小棠略顿，温柔地笑笑，“其实……先生想签就签。”
听起来是要给他台阶下，但她的下一句是，“只是目前我真的没有换工作的打算。”
周亦然的身体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