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丧的感觉漫上来。
有些受不了，又发一条过去：【先生，我想你。】
发完信息忽然很压抑。
她对方以辰没感觉，可以心平气和，波澜不兴。
可是周亦然却能轻易让她有种被困住的绝望。
明明他也没锁着她，甚至方以辰要追求她，他也能说出一声“祝贺”。
可她就困在这里，只等着他过来，不然好像心里会干渴而死。
实在无法排解，她想到酒柜那有他留下的酒，下楼去找来，坐在餐桌那一个人倒着喝。
喝到微醺，被桎梏的心突然有些不管不顾。
【先生，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去找你了。】
【我再等半个小时。】
信息石沉大海。
夜里十一点多，顾小棠坐车到浅水湾，在小区门口下车走进去。
刚到别墅大门前，周亦然的车回到了。
车灯照过来，没照到角落阴影里的顾小棠，然后熄掉。
先下车的是司机，他过去打开车后门。
周亦然从里面出来，司机想扶，被他推开。
倒是车里跟出江浅柠，周亦然站稳后伸出胳膊把人揽过来抱住。
江浅柠笑了声，“沉死了！”
这一幕落进顾小棠的眼里，她僵住，而且有点喘不过气。
江浅柠总是那么眼尖，一偏头就看到了顾小棠，愣了愣，说：“小棠过来找你了。”
周亦然慢吞吞地松开江浅柠，说：“找就找。”
江浅柠扯出笑意，“我走了。”
司机送江浅柠回去。
顾小棠看着周亦然没有表情地缓步走过去，滞了晌，跟过去。
进去后，顾小棠看着那个沉默且冷酷的身影，叫他：“先生。”
他没应，只往浴室走去。
顾小棠站在卧室里，听着水声，觉得心里很麻木。
待周亦然围着浴巾出来，顾小棠走过去，抱他，把脸埋到他胸口，“先生，我要怎么做……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你的心？”
困难地说出后面那一句，她把他抱紧，人有点发抖，声音也开始颤抖，“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
他低头看着她，“比我好的，合适你的人多得是。”
她就知道。直到现在，他的心里仍然是没有她的。
她梗得眼眶发红，但心里真的有点麻木，眼泪都没有办法涌上眼眶。
她笑了笑，微微抬了头，尽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说：“可他们都不是你。”
“方以辰不是说要跟你交往？他都亲你了。”周亦然的声音很淡漠。
“没有，他是乱说的。”顾小棠深呼吸，冰凉的胳膊将他紧实的腰身抱住，想让肌肤之亲弥合他们之间的疏离。
“先生，我就不能一直待在你身边吗？我不够乖吗？”
周亦然扯了扯嘴角，“再乖巧的人，也不可能乖巧一辈子。”
顾小棠怔愣，想了想，觉得好像也是，她最近就变得没那么乖巧了。
“先生。”她拉他到床边，从她放在床头柜上的包包里抓了好几个塞到他手里，低声说，“我不知道这里还有没有，所以就带过来了。”
“你试试看，我是不是还是那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