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亦然的车停在门口，车里坐着他和江浅柠，而他们都朝她看过来。
顾小棠脚步微滞，还是走了过去。
周亦然语气平和：“上车。”
她默了默，拉开后车门坐上去。
“我的车拿去修了。”江浅柠笑道，“难得让周总当一回我的司机。”
周亦然笑笑不语，顾小棠知道这话里有一部分是解释给她听的，但是不知道怎么接话，所以只安静地坐着，反正坐在后面，表情也不重要。
到了江浅柠的住处楼下，江浅柠下了车，朝顾小棠笑道：“今晚辛苦了，明天下午再上班，知道吗？”
顾小棠温顺礼貌地说：“好的，谢谢柠姐。”
江浅柠微笑，“再见。”
顾小棠也说：“柠姐再见。”
周亦然送顾小棠回到小别墅，这次他没有离开，跟她上了楼。
走进卧室，他抱住她。
太久没有拥抱，感觉异样而且有些难抑的舒服。
“身体好多了吗？”他问。
声音磁沉，透着温存和关心。
顾小棠低声说：“已经没事了。”
听她这么说，他便吻了下来。
她仰着头，在他略带了一点欲望的吻里渐渐迷失。
感觉他想去床上，她低声说：“我先去洗洗。”
他声微哑，“一起。”
暖水下两个身体交缠着，顾小棠弱弱地唤了声：“先生……”
周亦然：“嗯？”
“那个，防护。”她有点难为情。
“嗯，我知道的。”他吻住她。
她还是这么乖，周亦然不知道自己是该松口气，还是微微有些失望。
但是与她沉迷在这方世界里，应该更多是松了一口气，而且也更舒服自在了。
在浴室里恣意纵情了很久，两人拭干身体出去。
顾小棠拿着干毛巾继续擦头发，周亦然过去取下她手里的毛巾替她擦，擦到半干，拿风筒给她吹。
她安安静静地站着。
她的头发细软，周亦然不想给热风伤了，只吹了六七成干就把风筒收起来。
他顺顺她的头发，搂到她的腰上，望着她。
只见她眉目沉静，半垂的眼睫沉思般轻颤，让人怜爱。
他低问：“身体还受得住吗？”
她脸蓦红。
她才知道，他是有备那个过来的，只是刚才在浴室不方便拿。
见她受得住，他便放开了。
一夜里，她无助又好看的样子印入他的脑海，隐忍细碎的声音在他耳边萦绕。
直到下半夜他们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