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是太客气了!
他们去瞧,好家伙,居然还是这个季节不常见的甜桃,要从南边运来的,价值不菲。
“这……不合适吧?”谢翊道。
只是捡到个手帕而已,除非那巾帕于对方有特别的意义,但……还是不合适。
以往也不是没有人打着幌子与南阳侯府见礼。
门房道:“那小子说他们庄内有很多,院中便栽了桃园,不值什么,只摘了些个给公子们尝尝鲜。”
谢翊不信,与宿幼枝攀到高处去望,看到隔壁庄子中果真有一片桃园,居然不是瞎话。
谢二公子想了想,吩咐道:“便将我与表少爷钓的几尾鱼送过去,谢过他们主人的桃子。”
宿幼枝捻过一片切过的桃瓣,尝过,眼睛亮了亮。
好甜。
到处闲逛了一日,到了晚间,谢翊搬来宿幼枝院子,要陪他一起蹲贼。
他看谢二自然地躺到床榻上,下意识道:“你干嘛?”
谢翊被他念得一懵:“什么干嘛,逮贼呀。”
他想想不对,看向宿幼枝,打量道:“不是,宿公子你说实话,你方才……想到了什么?”
“……”
宿幼枝什么都没想,盖上被子背过去就寝。
谢翊不依不饶,探头过来,轻声道:“你与他……”
“想什么呢你!”宿幼枝将他蒙起来,咬牙道:“睡你的觉。”
因要注意贼,宿幼枝睡得不深,半掩的窗子没有动静,但外面却突然乱糟糟起来,能听到有人在焦急地说着什么。
宿幼枝翻身而起,谢翊动作也不慢,冲去门口打听,然后回来面容古怪道:“隔壁走水了。”
夜半走水,大家都跑去灭火,宿幼枝过去的时候,火势已经止住。
但出事的是主人家的房屋,看到倒塌半边的废墟,宿幼枝惊疑问:“人怎么样?”
“已经救出来了。”知砚道:“但似乎受了伤。”
宿幼枝探头去瞧,看到人群包围中,一个黑色的身影垂着头,旁边的大夫在焦急地说着什么。
“是位年轻的富家公子。”知砚惋惜道:“伤了脸可怎么好。”
那是很糟糕。
宿幼枝看去。
隔壁管事与谢翊道谢,然后为难道:“可否……可否请公子行个方便,时间仓促,庄子未搭建起,可容我们主子有个可落脚的地方?”
隔壁的庄子不比南阳侯府的大,粗粗建起,房子多为低矮土屋,唯一落榻的地方也烧了个半残,都不适合养伤。
不是大事,谢翊欣然应允。
回去时,宿幼枝瞧那位公子遮了脸,忍不住道:“伤得很重?”
知砚悄悄比划,从左脸划到右脸:“有疤,不过像是以往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