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幼枝也不好让小王爷遭这罪,赶紧道:“殿下快去了湿衣。”
这般在身上裹更易出事。
盛延辞却吓了一跳,话都说不利索了:“去、去……”
你还有工夫磕巴!
冷风都要卷他们身上来了。
宿幼枝催促:“快些。”
“我我我……”
盛延辞腰背绷直,几乎顶到洞口,却不敢动。
宿幼枝等不及,落了病可不是开玩笑的,他去扯盛延辞湿哒哒的绸衣,将小王爷惊得撞到洞顶,一声闷响。
老实点吧你。
宿幼枝把住他臂膀,沉声道:“殿下可不要闹了。”
“我没……”
盛延辞欲言又止,他也晓得如何才好,只是觉得、觉得……见阿又未曾在意,轻柔地牵开他的手,然后解掉湿透的衣裳。
没了裹挟的湿气,也没了那透骨的寒。
盛延辞面对洞外,不敢回头去瞧阿又,骤雨疾风凉爽,他却热得脸颊烫,将身上那点滑落的水珠蒸干。
宿幼枝瞥着小王爷背后蓬勃漂亮的线条,心道躲躲躲,有什么好躲的,他又不是没看过。
见盛延辞局促,宿幼枝心念一动,从后伸手勾住他脖颈,感受着那紧绷的力道,凑过去,贴着小王爷耳畔轻声唤:“殿下……”
盛延辞僵在那,呼吸都似不是自己的,脑中昏沉,可阿又的声音又那般清晰。
宿幼枝瞧他模糊的脸:“……近一些。”
他攀着小王爷肩臂往后,盛延辞如丢了魂魄,丁点挣扎的力度都失去,后仰靠到阿又身上,烫得宿幼枝皱了皱眉,也不开玩笑了,探他额头烫手,有些慌:“殿下,你还好吗?”
盛延辞嗓子干涩得不出声,好一会儿才艰难道:“嗯……”
像闷在胸口。
宿幼枝大惊。
心想小王爷看着挺硬朗的,别是真被大雨浇出了好歹。
顾不得洞内狭窄,宿幼枝歪过头凑近小王爷的脸,捧着他面颊与他对视:“殿下,你看阿又。”
盛延辞哪里敢看,狼狈地阖上眼,身周都是阿又的气息,让他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宿幼枝心想完了完了,小王爷要是晕在这可糟糕。
眼见外面暴雨凶悍,外衫都挡不住的冲击,宿幼枝忙搂过人将他往洞里拖,随即身前的手腕被握住,盛延辞声音嘶哑地不像话:“我……无事。”
都这样了还说没事!
可惜你的身体没有你的嘴硬。
宿幼枝不听他逞强之言,强行将人禁锢在自己身前,想了想,费力将裙摆拽下罩在小王爷身上。
别说这襦裙虽挺阔蓬松,行动有碍,却不比别的吸水,是遮雨的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