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层高塔,望下去是骇人距离,那人哪敢再叫骂,哆哆嗦嗦求饶:“好汉、好汉饶命,拉我上去吧!”
盛延辞不放:“方才的话,再说一遍。”
之前那些嚣张之语在危机面前屁都不是,那人怎么敢讲:“是我胡言乱语,是我瞎说,好汉勿怪……”
旁侧的人被盛延辞的行为吓到,这会儿才想到要救人,但他们一动,盛延辞的手便松一分,吓得那人叫嚷着让他们别动。
盛延辞对他们笑:“看,是他不准你们靠近,可别又误怪了人。”
“你这是行凶!”有路人惊惧道:“守备在这,你逃不掉的!”
盛延辞笑容收起,说话的人惊得连退数步,生怕下一个轮到自己,靠近都不敢。
更听不到一句闲话。
薛若兮眼睛睁大:“小哥哥好厉害呀!”
宿幼枝惊疑不定。
心说小王爷果然是不能招惹的!
“谁教你来的?”
盛延辞慢条斯理地问。
那人只顾摇头,却又被骤然坠落的身子吓得尖叫:“没、没有人啊!”
盛延辞不听他辩解:“你再想想,可是韩继?”
那人满天冷汗,惊恐中抓到救命稻草,想都不想地点头:“韩继!是韩继!”
待那人吓得腿脚软,话都说不利索,盛延辞才高抬贵手地将人拽回来,扔垃圾似地丢到一边。
看他趴在地上笨拙又急切的爬行,股间失禁,满身狼狈与难堪。
盛延辞嫌弃地擦过手,居高临下睇他:“那便回去告诉韩继,娴雅三州的州主等着他登门。”
围观人因他胆大包天的行为惊骇不已,一时无人敢动,噤若寒蝉。
盛延辞一副睥睨天下的姿态,只当他们是空气,回到宿幼枝面前时才蜕了那身令人胆寒的皮,眼神纯澈,小心道:“阿又,我是不是有点凶?但他们、他们……”
看他着急,宿幼枝拍了拍他肩膀。
行了兄弟。
别说了。
咱懂你。
对付那等无赖,就得凶恶做派,如果不是你动作快,他就要上了。
不过还是得小王爷。
效果拔群。
见守备要来,宿幼枝拉着盛延辞赶紧撤。
薛若兮跟在后面,眼睛亮晶晶:“哥哥你方才好英武!”
盛延辞也不在乎她的夸赞,只偷偷去瞧宿幼枝表情。
见他神色如常,心里莫名有丝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