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太妃想缩回手,却被宋诗婉抓住怎么也不得动弹。
“自然是帮太妃娘娘找佛珠。”宋诗婉勾唇,轻笑一声,翻过她的手旋转,将她的袖口往上推了推。
赵太妃惊呼之下却根本阻止不了她的动作,身边的太监宫女一个个都傻了眼,见赵太妃也没有开口,一时之间不知该做些什么。
“宋诗婉!你该当何罪!”
赵太妃一怒之下惊声喊了一句。
宋诗婉却嗤笑一声道:“我替娘娘找回了佛珠,何罪之有?”
闻言,众人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赵太妃手腕靠上处正带着一串佛珠,与她来时握在手中的一模一样。
“这是什么意思?佛珠没有掉?”
“可刚才分明看见有什么东西掉进水中了呀!”
“这佛珠只有一串,若真的在太妃娘娘手上,那掉进池子里的又是什么?”
大家一脸茫然地看着赵太妃。
“太妃娘娘,您说您掉的佛珠,是这串吧?”
宋诗婉掀唇,掷地有声。
赵太妃哪怕换一样旁人认不出来的东西,计谋也不至于被她如此快戳破。
佛珠轻巧,又被赵太妃随身携带多年,若是落进池中,必然会浮起来,怎么可能沉入湖底?
“太妃娘娘,佛珠既已找到,那方才的承诺能否兑现?”
李元英听了宋诗婉这话,回过神,立刻道:“太妃娘娘,您方才说了,诗婉找到您的佛珠您便赔罪的。”
“等等,本宫要的,是湖底那串佛珠。”赵太妃挣开手,睨了宋诗婉一眼,“你未找到落入湖底的佛珠,却在这投机取巧,还要我向你赔罪?!”
宋诗婉眸子一闪。
早知赵太妃是后宫出了名的爱生事,却没想到如此不讲道理。
“太妃娘娘方才要我找的是先帝赠与您那串,整个院子的人都听见了。”
“是啊太妃娘娘,您怎么说话不算话呢!”李元英没忍住,白了一眼。
先帝后宫本也就没有几个妃子,赵太妃从前也并不受宠,也是李云嵩登基之后才看在她入宫多年的份上封了太妃,而她父亲李铭是先帝之子,还是皇后所出,她堂堂郡主,凭什么要眼睁睁看着赵太妃欺负自己发小。
“我说了,是宋诗婉碰掉了本宫的东西,就有理由找回来!”
宋诗婉扯扯唇角:“太妃方才说我碰掉的是先帝赠与您的佛珠,可佛珠稳稳带在您手上,现在您还要臣女去池底找,臣女可否问一句,您方才掉的,究竟是何物?”
“是另一串佛珠。”
赵太妃眼不眨心不跳,改口时面不改色,仿佛刚才的信誓旦旦都是另一人所为。
“太妃娘娘确定?”
“自然,本宫的东西,本宫怎会不知?”
“好,既如此,那便请人来搜池底。”宋诗婉轻笑一声。
赵太妃一愣:“你什么意思?”
“臣女的意思是,池底并无佛珠。”
宋诗婉言之凿凿,看得赵太妃竟有一瞬的犹豫,待缓过来后便道:“你说没有就没有,怎么,不将本宫放在眼里?!”
“臣女认定湖中没有佛珠,娘娘大可请御林军来搜湖底,若是有,臣女愿永不踏入宫门,也省的让娘娘眼见心烦。”
“诗婉!”李元英轻叫了她一声,“你这是干什么呀?”
赵太妃眸子闪了闪,不答。
赵念可和唐皖三人皆看好戏一般看着这边,就等着宋诗婉被剥夺入宫的资格。
其余人半是同情半是激动,今日这场戏愈演愈烈,大有你死我活的架势。
“太妃娘娘以为如何?”
赵太妃心里有鬼,哪怕被宋诗婉如此挑衅,也没有完全乱了分寸:“我要你去捡,便是给你机会,你以永不入宫来做筹码,损失未免太小,你的心思本宫已清清楚楚,今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答应。”
“娘娘是不敢?”
“呵,笑话,本宫如何不敢,只是你这筹码,根本没有与本宫对赌的资格!”
宋诗婉点点头:“既然娘娘不满意,那便换个筹码,若湖中没有佛珠,我便仍由娘娘发落,如何。”
这个理由听得李元英都攥紧了手,赵太妃眼见着再没有理由拒绝,正沉默,忽听有人道:“事已至此,那便请御林军入池寻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