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插李教授的字,只是默默地点燃一支烟,听他接着往下讲。
李教授很自然地不去理会我神情之上的小小改变,自顾自地说出了自己知道的事情。
朗格玛在西方圣庙里找了整整5天5夜,但还是无功而返,怒不可遏地把整个西方圣庙变成废墟。
正当大家认为这个鬼文龙凤钟就这样消失在人间时,竟在我们东南方贵州的松桃山中找到了其中三分之一。
当李教授说完这句话时,他一下子停了下来。
他先爬了很久的笔记,然后转过身去,看着桌上摆着半截鬼文龙凤钟。过了很久,他才慢慢地说:“想必你从藏区带回的那半只鬼文龙凤钟,是胡一泉将军当年拿走的。”
李教授的话音未落,我便开口问道:“你刚说完一半松桃山怎么啦?是不是胡将军的党羽当年带出了藏区的三分之一?”
李教授叹口气说:“这是60多年前左右的事了,究竟是不是这个鬼文龙凤钟剩下的三分之一谁也不知道,尽管我学过
这件事已过了将近半辈子,今儿却还是初识真容。”
我接着问道:“是的,李教授。我也有疑问。”
“小同志们,你们说说看!”李教授并不瞧我一眼,而是俯首望着手里半口鬼文龙凤钟的模样,那种目光仿佛在望着爱人。
我逐字说:“你认识不老泉?”
“不老泉?”李教授听完这三个字后,显然提高了警惕,望着我问:“你在哪里听得到?”
望着李教授那副机警的样,笔者禁不住感到可笑,但也不好真笑,只好故作无奈地叹息。
李教授真的被我的回应吊了起来,微微皱起眉头问:“这个小同志您怎么说?”
我叹道:“不瞒你说,正是由于这个不老泉,我们俩才有今天。”
随即,我不待李教授张口问道,就把他与花沐伶之间的遭遇添油加醋地说出来,听得李教授劲惊人。
我吐口水说了大半天方才停了下来,刚说完,李教授一下子跳下凳子。
只见李教授指着我大叫道:“原来。。。。。。原来,你就是。。。。。。你就是胡家的后人!”
李教授的这个突然转变,使我与花沐伶愣住了。
我盯着李教授,咽下口水说:“没有。。。对吧!有没有问题?”
“不!一点问题也不存在!”李教授像一个孩子一样拍着手,大声说道:“难怪。。。难怪你能发现这个鬼文龙凤钟。。。太棒了,太棒了。。。太棒了。”
李教授连续讲了3个“太好了”字,讲完后低头看看手表,接着又说:“还好!现在时间到了!去散步吧!跟我一起去!”
说到这里,李教授把我和花沐伶连鞋子也不穿,跑到门外去了。
出门后,李教授忽然停了下来,扭头就问花沐伶和我“你俩开不开?”
我点点头说:“开吧!”
李教授兴奋的说道:“太好了!你的汽车在哪?”
花沐伶说:“一边去吧!”
说完便向李教授走去,向我的越野车走去。
李教授不由分说地打开车门,跳到副驾驶上,随后大声地催着我们俩,“加油吧!加油!再迟一点也跟不上。”
我也拉开车门跳了上去,看着李教授一连火急火燎的表情问道:“我说李教授我们这里到哪呀?”
李教授看了我一眼,说:“城西有聚星楼!”
聚星楼是个梨园剧院,地点估计是西城永安路旁。
尽管这个聚星楼并未被排入京城五大戏院,但是这个聚星楼在江湖中尤其是下八门中具有相当重要的地位。
由于,这个聚星楼除听戏饮茶外,还有另一种生意—拍卖。
拍到了什么?卖东西呢?
当然多为见不得人之物。
此处虽不能与鬼市中甄品斋相提并论,却也还是为许多人所向往。
小时候跟外公去聚星楼玩过一次,当时对于这里并无太多好感,感觉这里很闷。
每一个到这儿来的,要么是老头,要么是老太太,谁都不会说什么,就到哪里去听戏喝茶去,百无聊赖。
于是,呆了一会就吵吵闹闹地回到家里,因此对于聚星楼也就不会有太深的感觉。
由于聚星楼门前的道路很窄,所以我特意将车停在了路口对面的停车场里。
下车后,我们一行三人一直来到聚星楼前。
这次二度来聚星楼的时候,老实说确实是被面前的高三层小楼所震惊。
只见这栋聚星楼隐藏在老街上,并不依赖热闹的道路,加上其王旧而复古的装饰,给人穿越回到过去岁月的印象。
门外雕梁画栋我们姑且不提,这个聚星楼内部更别具一番风味。
一楼是一个极其宽敞的厅堂,四五十张桌上挤满了人,每一张桌看似不起眼,其实却是最好的木头,而且来自最好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