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谈之间,门已“咯吱”地拉开一道缝,一位年过半百,有着一双粗眼,满脸胡子,不修边幅,老学究样的老人从屋里探头探脑。
他在门外看到花沐伶和我忍不住楞了楞,微微皱起眉头问:“你就是?”
花沐伶也明显没想到这位所谓北大教授会变成这样,顿时也愣住了。
不过好在花沐伶很快恢复了常态,她笑了笑说道:“您就是李教授吧!我是你外甥李夏明,应该事先向你问好!今天过来就是为了请求你的帮助!”
“噢!那就是你!”李教授“请进来吧!请进来!”点了点头
说着李教授就把门打开迎进了教室。
我是花沐伶的单纯客
气定神闲两句后,又大踏步地进入李教授家中。
与所谓大学教授相比,李教授显然一心想做学问,家里乱糟糟,有些地方连脚板都下不了。
问题就出在他屋里除偶尔有几件破旧不堪的衣物外,其余堆着的都是各种书,笔记,草稿甚至论文。
而且这几本书基本与唐代历史相联系,一看面前这位老学究大多儿就是唐史研究专家。
把我们迎进屋后,李教授拿来两把椅子,随手把上面的书放一边,对着花沐伶和我说:“不用客气就坐下来!”
“谢谢,李教授!”我跟花沐伶说着,就坐在椅子里。
李教授看了看我们俩,很明显他是个不太擅长为人处事的主儿,好长时间才勉强以略显尴尬的口吻问:“你喝了没有?”
李教授尴尬,我和花沐伶更尴尬,急忙摆手说道:“不必了!不必了!李教授您太客气了!”
听到我们的话,李教授长出一口微笑道:“不饮也罢!总之,我这就没水给你喝了!”
他没说没事,这句话刚出口我的鼻子就几乎没气歪掉。
可是现在正是我们有事求家的时候,又不容易发作,只会全当没有听清楚。
李教授说着从兜里拿出一盒烟,拿出一支后看着我问:“这个朋友你有没有火?”
我点点头,说:“有!”
说着从兜里拿出一个一次性打火机给李教授。
李教授拿起打火机后,“啪”地一声把烟点在嘴里,吸了一口后,下意识地把我送的打火机揣在兜里。
我望着面前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学究是多么好气和滑稽。
李教授抽了几口烟之后,抬眼看了看花沐伶,然后说道:“我外甥昨天告诉我你的事。他说你从藏区带回的有两种,到底是啥?”
花沐伶看着李教授说道:“是块金镶玉和一件无名青铜器!”
李教授听到花沐伶这句话后不禁眼前一亮,嘴里下意识地发出“哦”字。
李教授伸出一只手说:“你带来的这些东西快拿去让我瞧瞧吧!”
花沐伶颔首道:“好!”
说着花沐伶给我试色。
我却不慌不忙地从后面的书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子端给李教授。
李教授伸手拿起箱子,急不可待地打开箱子,取出箱子里的青铜器。
望着手里满是铜锈的东西,李教授脸上露出惊异的神色。
但见李教授长着一张大嘴巴,专注地盯着手里那些无名青铜器。
那神情亦不知是激动还是害怕。
李教授看着一会儿未知的青铜器,又开始用另一只手轻轻地抚摸它,这种感觉仿佛此刻他触摸到的不是青铜器,而是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人的面孔。
李教授显得十分兴奋,手已开始有些发抖了。
他尽量控制住的自己的情绪尽量使自己的双手能稳定下来一点。
李教授那只粗手粗脚地在青铜器上几乎划上所有纹路,随即他从身边的抽屉里翻出放大镜,在桌上开灯仔仔细细地学习。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大约过了四十几分钟,李教授才慢慢地放下放大镜,松了口气。
他慢慢地把青铜器放在桌上,转过身来看花沐伶和我说:“真的!那是真的!是正品!想不到老头子我这一辈子都能在我活着时看到!谢谢大家!谢谢你!谢谢!”
当李教授说完这句话时,他忽然起身与我、花沐伶握手。
他这种莫名的行为,让我与花沐伶都不知所终。
李教授好像也发现他这种行为有点突兀,便坐下来不好意思地笑。
花沐伶看着李教授,试探性的问道:“李教授,那么你知道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