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大,你又得手了?”老三结巴着不敢置信,忽而想到什么,急得跺脚,“这东西不能要啊!老大!快扔了,你快扔了!”
姚兮捏着穗子的一端,将玉佩甩出一个弧形线又捏回手里,眼角爬上了得意之色,“想什么呢!那狗太子把这玩意儿送我了。”
说着,她扬了扬另一只手的银子,“瞧见没,银子,想吃什么跟姑奶奶说说,我去汴京溜达溜达,给你们改善伙食!”
“送?送你了?”老三还是不敢相信,他们师兄弟三人都成阶下囚了,哪还有这么好的事。他摸着下巴沉思少倾,恍然大悟,“老大,他该不会是有什么阴谋吧?”
“柯南看多了吧你!”姚兮转身走出了猫步,“过时不候啊,别到时候说我不照顾你们,把你们往火坑里推!”
老二姚与冬脸如猪肝色,自顾自地去重新打水。
有了这玉佩,姚兮大摇大摆离开太子府,始终没注意到一个
身影鬼鬼祟祟地跟在身后。
北秦的汴京是这天谕神州最富庶之地,沿街叫卖的小贩络绎不绝,姚兮买了烧鸡,桂花糕,还给老二老三买了两双崭新的十方鞋。
等到大包小包拎在手里,正打算去买上两坛子好酒,刚抬起脚,女子身影挡在了酒肆门前。
姑娘芙蓉凝脂,头顶扎着俩兔毛球,双手叉腰,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你不是那个?”姚兮食指挠着太阳穴,琢磨半天也没想起来这货叫啥名儿。
“白清儿!”小姑娘一字一顿地回答,两颊气鼓鼓的,像个河豚。
姚兮恍然大悟,指尖在头顶画圈,“对,对白姑娘。”
她自然明白这丫头尾随她的目的,浑然不在意,打量了她一眼,牵起了白清儿门襟处的流苏,“白姑娘,你这衣裳做得可真好看,哪里定做的啊?”
白清儿视线落在她手上,嘴角勾起一角,分明是洋洋得志,“当然是名衣坊做的,用的都是最上等的蚕丝,像你这种穷人家可没福分穿!”
“哦。”姚兮若有所思地点头,从她身边走进酒肆,“难怪呢,难怪。”
白清儿总感觉哪里不对劲,自己不是来找茬的吗?怎么还讨论起衣裳来了!
“喂!”
回过神来的白清儿快步追了上去,一把压住了姚兮的肩,“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在太子府!檀玉哥哥给你的东西都给我吐出来!”
姚兮头疼,这丫当她是情敌吧?
开
玩笑,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她也不可能看上牧禹深那家伙!
还檀玉公子呢?痰盂还差不多!
姚兮脸色变了变,扭头嬉皮笑脸,抓着白清儿细嫩柔荑,“白姑娘啊,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喜欢喝酒吗?”
白清儿懵了懵,茫然地点头。
“得勒,店家,给我来两坛子上好的青梅酒!”碎银子拍在柜子上,姚兮已经馋得流哈喇子了,自穿越来,高强度地任务进度,她已经很久没有尝过酒香。
两坛子小青梅,姚兮提在手里沉甸甸的,一想到晚上能和老二老三聚在一起喝酒吃肉,脚步都轻盈了许多。
白清儿呆怔在酒肆里,挠着后脑勺,她都干了什么?
眼见着女道背影渐行渐远,她才恍然被骗,那女道总是避重就轻,把她套进去,互不相识,却明目张胆地当她是个傻子!
可气,可恨!
白清儿越想越气,拔出腰际的匕首,踏步而去,“臭道士,你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