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后院,老三终于架上了他心心念您的眼镜,随便这副眼镜边角布满了蜘蛛纹,死后不妨碍它的重要性。
老二叹气,“有了这些有什么用,我们还是成了笼中雀,哎。”
话毕,他抬头望着头顶郎朗晴空,悲春伤秋那是专门说给某些人听的。
至于某些人,正伫立在姚兮身旁,双手负于身后,深沉的视线来回打量着姚与冬和姚席礼,这两男子一高一矮,一胖一瘦,亦如这姚兮一般怪异。
“干嘛呢!让你们干点活跟要命似的!勤劳致富懂不懂?”姚兮揣摩着牧禹深脸色,呵斥着姚与冬,“还不麻溜动起来,眼里要有活!”
姚与冬懵了,哭丧着脸,面颊的肥肉泛着油光,“老大,你这叛变也太快了吧?”
简直就是捡了来福的口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姚兮疯狂地挤眉弄眼,她好容易得到了些东西,惹得牧禹深不喜,收回去怎么办?
老二委屈巴巴,老三推了推眼镜框似看出了猫腻,拽着姚与冬往花草地里走,“老大肯定有老大的打算,你别鬼吼鬼叫。”
在老三的带领下,老二提着水桶去浇花,姚兮心满意地点了点头,谄媚地冲牧禹深拱手,“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开口便是。”
牧禹深已经习惯姚兮这套阿谀奉承的本事,估摸着白清儿差不多也走了,丢给姚兮一锭银子,“尽快置办些盘缠。”
还有钱拿?
姚兮捧着银子
笑开了花,“得勒!谢殿下隆恩。”
就她这狗腿样,谁能想到不久前,她将这狗殿下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底朝天?
“嘁,一锭银子就能收买,咱现代人的脸都被她丢光了!”姚与冬吃力地提着木桶,愤愤不平嘟囔,剜了姚兮一眼又一眼。
姚兮听了个大概,哂笑着抛起银子又稳稳接在手心,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朝着姚与冬的屁股就是一脚。
“哗啦——”
木桶的水泼了满地,姚与冬矮胖的身躯摔了个狗吃屎。
他暴跳如雷,爬起来是脸红脖子粗,“姚兮!你找打是不是!”
连名带姓,连“老大”这个称呼都省了!
姚兮不屑地睨了他一眼,“来啊,好像你打得过我似的!”
“姚兮!”姚与冬怒火中烧,窝在这太子府做苦工就够憋屈的了,身为大师姐的姚兮还把他往死里坑,吆五喝六的,谁忍得了啊!
他吼着就要扑上去,还是老三拦着,“死胖子,你别冲动,要不是咱偷得浮生半日闲,早些到汴京接老大,也出不了这档子事,现在落到这步田地,也不能全怪老大身上啊!”
“你还向着她!她就是个狗腿子!”
老三还要劝,姚兮小指塞进耳蜗掏了掏,满不在意,“让他说,让他说,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姚与冬反倒是收敛了脾气,悻悻然地捡起了水桶,阴阳怪气地讽刺,“我能有什么怨啊,我能到这鸟不拉屎的异地大陆来,不都
是托您的福,还得劳烦您照拂呢!”
就这?
姚兮料到姚与冬也就逞逞嘴上功夫,在道观里的时候,虽然她是条咸鱼,但看的理论知识是最多的,道术也不是老二老三能比拟的!
要真要打架论身手,姚与冬还不是个!
姚兮慢条斯理地掏出了怀里的玉佩,“这东西现在归我,以后太子府就是我后花园,你说拍马屁有用吗?”
辣绿色的翡翠在阳光下晶莹粲然,老二老三眼睛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