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书哲睁开双眼看着四周,觉得有些陌生。她想了想,可终究不知自己人在何处。
“呦,你醒啦?来呀,快看看呀!”一阵尖细的女声传来。给人一种泼辣张扬之感,听得安书哲皱起了眉头。哪里来的如此聒噪的女子。
这是安书哲侧过头看向声音的来处。一个锦衣华服的男人为首,身后跟着一群打扮大胆画抹艳丽的女子。呼啦啦的都围在了安书哲床前。
这群人都是目光欣喜,表情愉悦的盯着安书哲,仿佛她是一个什么好玩的新奇的物件,等着她们把玩。
安书哲想问问她们自己身在何处。可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自己竟然没发出一点声音。
安书哲挣扎着坐起来,本以为牵扯到那一剑伤口会很痛,但疼痛并没有袭来。胸口的剑伤出竟是丝毫没有感觉。安书哲转了转胳膊还是不痛。心中暗暗称奇,这君亦的身体恢复能力真是太惊人了。那么重的伤口已然痊愈。
安书哲又张口想说话,可是还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皱起眉头,这回心中有些发慌,焦急的看着围在床头的人,伸手指了指嘴,示意问她们自己为何不能说话。
领头的那个男子看着她的反应哈哈一笑。“别急,师傅说了过几天就好。”说罢那个男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安书哲,目光热切。从头到脚,从里到外,要把安书哲看个透彻。
安书哲也打量着他,剑眉星目,鼻梁挺秀
,面庞英俊,是个美男子。不过安书哲觉得比自己差了点。
那男子一边打量一边点头,似乎是对安书哲很是满意,对站在身后的一众女子说到“不错吧,我真是没白疼师傅,给我收了个如花似玉的师妹。真是有心了他。”后边的一众女子也纷纷附和“对对对,您真是没白疼他,给你收了个天仙似的师妹。”
男子身后的这群女子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搔首弄姿,安书哲身为男子时这类女子可没少见。应该是一群妓女无疑,这男子怕不是个男鸨儿。
男子看出安书哲心中的疑惑,像是故意要避开她的问题一样。转身对身后的吩咐道“你们好生伺候着,别惹她不高兴啊。这个师妹我宝贝着呢。我先去睡会了。这几天熬得我脑仁儿疼。”
转身又对安书哲魅惑一笑,软声软语的“师妹,我先去歇歇,等我醒了有话你再问我。让她们给你准备好吃的,什么好吃让她们做什么。昏迷了这么多天,饿坏了。”说罢打了个哈欠就阔步走了出去。
一群女人等他走了就又往近前围了一圈。个个打量着安书哲。
“这小姑子长得却是标志,配咱们楼主不亏。”
“不亏,不亏。郎才女貌的。”
看够了她们又各自散了。安书哲看着这群人聚了又散。在心中默默盘算,这里是青楼无疑。那男子一口一个师妹的叫着。但似乎没听师傅说他还有其他的徒弟。
但
看这群人对自己的态度,暂时还没有加害自己的可能。所以自己现在还算安全。这里尚可容身。
白驹过隙,安书哲在这里已经度过了一个春夏,即将迎来自己在这解语楼的第二个秋冬。
她从最开始的失望愤怒,到后来的平淡接受,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
君亦这个名字似乎对她来说越来越陌生了,她从未听人再说出这两个字,即使自己有时想他想的有些发狂。也从没悄悄地喊出口过。
回忆中的那个人不需要名字,看见什么都能想起他,不需要被标记,对他的想念信手拈来,从未忘记。
安书哲也总是在发呆时问自己,为何对他念念不忘。最后安书哲找到了答案。是因为自己的不甘心。是对他的恨。是他欠自己的尚未偿还。是所有的理由,唯独不是自己爱他。
“莲莲,你在这里,叫我好找。”一道男声打断了安书哲的思绪,每次听到这个名字安书哲就暴躁的想要杀人。
当初自己刚刚醒来,这个叫伯贤的断袖问自己的名字。因为自己不想再用君亦的名字,就扯谎说忘记了,这个断袖就给起了个如此恶俗的名字。他说这个名字很配自己。
为何说他是断袖呢,因为他不止一次的和自己表白过,虽然每次都严肃认真的拒绝。但这个家伙把表白当做吃饭喝水一样,想来就来。不分时间地点的。
安书哲起身就走,她
觉得两个男人在这种尴尬又没法解释的情况下,不适合见面。身后上的余毒已经去的差不多了,马上就可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