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古木参天,较林子外头昏暗了许多,斑驳的阳光透过叶片落在小公子的脸上,奉江低头看着他,抚摸小公子的面颊。
他今日喝得也不少,虽是神思清明,也有几分头重脚轻,更有几分酒意在心中,才会生出些许惆怅,独自在无人处徘徊,颇觉寂寥无奈。未曾想竟能撞见小公子,一时是又惊又喜。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奉江低哑地问。
“我在亭上看到你往树丛后边走。”小公子答。
奉江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眉头和鼻尖,二人自将军归来后再也没有交集,奉江心中滋味可想而知,好似恨不得把小公子勒死在怀中。
二人又是吻到一处,小公子几乎被奉江压得弯成了弓弦,手指紧攥着奉江后背的衣料。
二人难分难解,气息都是分外粗重,俨然是动了情。小公子已是叫奉江揉摸得满面红潮,奉江就更不用说,喝过酒本就亢奋,这一吻罢,那物事已是昂起了头。
二人额头抵着额头喘着粗气,小公子的手抵在奉江肩膀,说:“再往里走走。”
还在林子边上,到底不安全。
奉江不应声,又在小公子唇上咬了两下。扯着从君手腕,二人便往深处跑去。
二人在林中一棵粗实的大树后面停下,不自觉地又吻作一团。奉江喘得激烈,抱在一处时,那东西就抵在从君腿上。奉江滚烫的大手在小公子侧腰揉捏不停,好似无声的暗示。
小公子断断续续地喘着气,单手捧住奉江的脸,去跟他贴了贴额头。奉江深深地闭了下眼睛,与从君额头相蹭,问:“你好吗,这几天,你还好吗?”
他嗓音低得近乎喑哑,听得小公子也莫名有些心酸起来。他伸手抚摸奉江的侧脸,轻哑地说:“还好,我还好。”
奉江亲吻他,像是分开一刻就会死掉一样,声音更低了,问:“他打你了。”
小公子嘴唇颤动了几下,蹭了蹭奉江的额头,片刻才轻轻答:“不疼了。”
下一刻他又被奉江狠狠吻住,小公子后背撞在树干上,发出一声闷哼,二人手足相缠,紧紧抓着对方。奉江的手落在小公子的襟口上,扯开了两分,小公子攥着奉江的胳膊,长出了两口气才恢复气息,奉江那物事若即若离地在他身上触碰,小公子抚摸奉江的脸,说:“今天不行。”
将军今日如此尽兴,回府必是会要他,从君担心被他发现端倪,不敢与奉江翻云覆雨。
奉江自然不会有异议,喘着粗气瞧着小公子。从君轻轻解开外衫的衣襟,使其垂落在腰间,说:“我帮你。”
他引着监军的手钻进自己的衣服里,滚烫的手掌触碰到柔软的肌肤,二人都是一颤。小公子把头埋在奉江的肩头,垂眸看着自己的动作,单手去解他的腰带。
奉江紧紧搂着他,亲吻他的耳朵。小公子耳尖粉红,低敛着眸光,把手伸进了奉江的裤子里,握住了那物事。
奉江闷哼了一声,更紧地搂住了小公子。一只手伸在他的衣服里握着小公子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抚摸他的后脑,一下又一下地亲吻从君的发顶,双目通红有如困兽。
随着小公子动作,奉江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奉江拉开小公子的领口,把吻落在小公子的肩头。他想咬,想吮,都不能,只能把唇舌烙在上面,用嘴唇摩挲着这处细腻的皮肤。林间的光影下,像是瓷器,又像玉石生辉。
小公子的身子渐渐浮起一层浅粉,他把脸埋在监军的胸膛,轻轻蹭了蹭,手指攥着那物事的顶端,摩挲着那一道沟。奉江真想咬他一口,可他又不能,他甚至不敢掐疼了他,怕在他身上留下什么印子。这样的压抑,反而更让他血脉卉张了。
从君能够感觉到他的躁动,奉江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小公子尽力安抚着他,偎在他的怀里,轻柔地亲吻奉江的脖颈和下巴,手上动作也急促了几分。
奉江喉咙里喘着粗气,像是只老虎压低的呼噜声。小公子把脸埋在他胸前的布料里,强劲有力的心跳声敲打着奉江的胸膛,莫名的让从君有几分存在的实感,和一种毫无来由的安心。
奉江双臂把从君搂紧了,怕掐伤了他,他攥住了小公子的衣服,释放在了从君的手心里。
而后片刻他们仍紧紧地拥在一起,奉江捧着小公子的脸颊亲吻他的眉眼,掏出手帕为他擦掉了手上的浊液,而后深吻他的手背。
小公子将衣服简单拢起来,为奉江整理衣襟,细心地抹平每一道褶皱,系好腰带。奉江垂眸看着他,把小公子完全地拥进怀里,下巴在他头顶上蹭了蹭,叹道:“我该怎么办啊……”
从君眨了眨眼,抬手回抱住他。
第88章运筹帷幄
将军打猎,没有个把时辰回不来,因此二人还能相聚一会儿。这机会何等来之不易,不必言表。二人抵首厮磨,如胶似漆地相拥了许久才微微分开,在林中找了个好坐的石头,倚在一处了。
此处清幽无人,可闻山中溪涧流淌,鸟语声声。春日的景色从不显得凄凉,阳光从树缝中投射下来,宛如世外之境。
二人交谈近来境况,大多是奉江在说,从君在听。奉江将联姻之事同小公子详细说了,从君静静地听着,片刻后才道:“鲁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