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的心猛烈地跳了一下,秋露摆好案子,就走了出去,旋即又折身回来,手捧两条柔软的绢布,在藤条的托盘旁放好。
接下来的等待如坐针毡。
待更鼓又敲了一遍,将军才迟迟归来。婢女尽数上前迎接,春风和秋露在堂中就为他卸了甲,将军走进寝居,立于侧首的塌边,拿起婢女呈上的茶喝了一口,春风和秋露分别为他解开紧束的袖口和裤脚,脱掉这身衣物,换上轻便的袍衫。
从君知不需自己起身,安分地垂头跪着,指尖一片冰凉。
婢女们再度退去,将军朝床边走了过来,随意问:“跪了多久?”
从君乖顺答:“自点灯时。”
将军在床边坐下,他膝行过去,跪在将军胯间,仰头看着他。展戎身上有些酒气,眸中更带几分上位者的漠然。将军垂眸看向小公子,灯火映在他的颊上,诱人的暖黄色,小公子一双眸子水亮,双唇红艳,俯视角度,小脸只有巴掌大小,更显得幼嫩几分。
展戎食指指尖在他下巴上勾了一下,小公子会意地更仰起脸,白皙修长的脖颈与下颔形成一条优美的直线。展戎双指点在他唇上,食指漫不经心地拨弄了几下他的下唇,而后双指叩开了他的齿关,插了进去。
小公子张开嘴巴柔顺地接纳他,双唇包裹住将军的指根,咽喉一直轻轻地上下鼓动,可见艰难。
展戎一双眸子看着他,两指在他温热的口中搅弄,亵玩舌尖,问:“可有练习口侍吗?”
小公子垂下上眼睑,从细成一线的眸光里窥着将军的脸色,含糊了一声,将军抽出手指,带出一条银丝,他抿在小公子的胸膛上,掀起眼帘看向从君。
从君垂头轻咳了一声,心惊胆跳,答:“回将军,没有。”
他一双眸中尽是水光,小心翼翼地看向将军,展戎面上不露喜怒,叫人看不出他的情绪,只轻描淡写地说:“拿过来。”
从君的长睫飞快地眨了几下,低头应是,朝那矮案爬了过去,正是不知怎样拿,听得将军声音道:“随便拿一根。”
小公子迟缓地伸出手,漂亮的五指指尖微微颤抖着,最终下定决心,拿起一根粗细适中的藤条。在营中时,将军用这样粗细的藤条责打过他,那滋味实难消受,但至少挨过,心中有些底。
他膝行回去,双手把那根藤条奉于将军,展戎接过,甩动两下试了试手感,破空声响如箭鸣。从君眼中已蓄了一层水光,将军看向他,抬了下下巴。
从君抬起双臂,纱衣的袖子顺着小臂滑下,落在手肘处,露出小公子两条白皙的小臂。
将军手持藤条,鞭梢抬起了小公子的下巴,煞有趣味的看着他惧怕的凄美模样。藤条在小公子柔软的小臂上滑动,那一双抬在空中的手已在细微的颤抖。展戎看着他,问:“如何滋味,还记得吗?”
从君开口答话,声音有些低哑:“从君记得。”
他话音刚落,将军抬起手,一藤条落在从君的手臂上。白皙的肌肤上立刻被咬出了一条深红色的檩子,恰到好处,连皮都没破。
从君咬紧牙关才没叫出来,一双眸子顿时盈满了泪光,直勾勾地看着将军的脸,那样纯澈可怜的眸光,近乎懵懂。
展戎全无动容,藤条在那处痕迹旁边轻轻抽打着,给小公子缓冲的时间,而后再度抬手,打在了另一条手臂上。
他抬手的那一刹小公子全身的寒毛都倒竖了起来,闭紧了眼睛,对将军的恐惧深入骨髓,即使惧怕疼痛,从君依然没有躲开,几乎用尽所有的意志力。他狠狠地颤抖了一下,牙关咬紧着,没有叫出声音来。
同样的一条红痕,小公子全身颤抖不已,端着的两条手臂在空中颤抖不休,方才盈在眸子里的泪水溢出一大滴,掠过颊边,径直落在嘴角边,流到下巴上,顺着这道泪痕,那双睁大的圆眼睛的眼泪再也没有停止,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汇集在下巴尖上,缓缓滴落。
从君的两条手臂抖动得像是花枝,仍是乖乖端着,顺从而可怜地看着将军,眼圈通红,轻轻吸了吸鼻子。
将军手肘支在膝盖上,手背托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小公子这幅模样,好似心情不错。
这两道红痕从小公子的腕骨上方打斜着直延伸到手肘处,横沉在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实为美景。将军颇觉赏心悦目,况今日本也不是想如此责罚,尽了兴,便不打算再打。
他玩味地用鞭梢蹭掉了小公子下巴尖上的泪珠,微微动着手腕在他下巴上磨蹭着。小公子不知他意图,惊怯而乖顺地看着他,因为紧张,秀气的喉结上下轻轻滚动。
展戎收回手,将藤条随手甩到一边,也把支在床上的那条腿放了下来。
从君忙低头跪拜,带着哭腔的嗓音颤巍巍地说:“谢将军。”
他也不知将军怎会如此轻易就放过他,而刑具还剩下那许多,小公子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但暂且逃过一劫,总归是好的。从君知道将军意图,膝行两步跪在床沿边,解下了将军的裤子,将方有些硬意的东西含在口中好好侍奉。
他脸上泪痕还未干,乖乖地跪在胯间吮吸男人的性器,这模样很讨将军喜欢,征服欲和凌虐欲都很受满足,因此也并未十分粗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