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霎时，华锦如遭雷击，眼前模糊了一瞬。
心口骤疼，似刀割一般，华锦面上再维持不住笑。
她哑了声音，挤出一个问题：“陛下昨日……为何没去‘问心亭’？”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约定？
慕承砚皱起眉，看她的眼神淡漠至极。
“华锦，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
“朕的事还需向你报备？”
华锦浑身一颤，低下头去，捏紧了手中早已熄灭的花灯。
她想说，她是他的妻子，就算婚契被撕裂了，他们也拜过天地的。
可华锦喉间干涩得连一个字都说不出口了。
慕承砚冷冷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花灯。
有些眼熟，却早已不记得这是自己送的了。
他不耐地冷冷警告：“贵妃过些时辰便出来了，回清溪院，别让她碰到你。”
待慕承砚圣驾离去，阿玉立即起身搀扶着摇摇欲坠的华锦。
却见她发白的唇上有几个充血的牙印，红得刺目。
华锦抬头对她笑：“阿玉，我饿了，我们回清溪院吃东西吧。”
阿玉含泪点头：“好。”
可两人都知晓，除了酸掉牙的杏子，清溪院哪有吃的。
宫人见菜下碟，根本无人往清溪院送食物。
回到清溪院。
华锦打开衣柜，寥寥几件素色衣裳中，有一抹绚烂如火的红。
那是她的嫁衣。
华锦怔怔出神。
她喜欢慕承砚是人尽皆知的事。
彼时慕承砚身为质子，总遭人欺辱，华锦总会挡在他身前，替他说话，替他分担惩罚。
旁人都笑：“七公主这是认准了驸马了？质子可别辜负七公主一番感情啊。”
“乞丐公主和凌国质子，还真是绝配。”
华锦不去听这些，却也会偷偷去看慕承砚的表情。
他常常抿着唇不说话。
父皇赐婚的那日，华锦笑得开心，一双眼从所未有的明亮。
她带着阿玉嫁与慕承砚，将会与她最喜欢的两个人过上美满的日子。
“阿砚！过了二月就是我们的婚期了！你说我穿什么样的喜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