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玉又问：“怎么就落水了？”
华锦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不是她的错觉，方才真有人推了她一把。
可她只是笑着，似乎不好意思的开口。
“看荷花看得入神了，你记不记得前年时我还给阿砚摘了最好看的荷花？”
“记得，公主大半夜偷偷溜过来偷摘的。”
华锦眼睛弯弯，说着好笑的事。
“哈哈哈结果第二天才知道，这一整池的荷花都是父皇专门为三姐姐种的，特地挑了最好的花匠打理，难怪是所有荷花池中最美的。”
倏然一阵风吹来，打湿的衣物似冰一般。
华锦身子在颤抖，嘴唇失了血色，伸手紧紧抓住阿玉的袖口。
“阿玉，我有点冷了，我们回去吧。”
阿玉反手握住她冷冰冰的手，哑声道：“好。”
可回到清溪院后还是冷。
这里没有甚么取暖的物件，只有薄薄的两床被，铺在硬邦邦的木床上。
华锦还未来得急洗浴，慕承砚来了。
华锦先是一愣，随即喜形于色，将一切都抛之脑外。
“阿砚！”
华锦笑着上前，却被公公拦住。
“大胆！满身脏污！莫要靠近陛下！”
慕承砚也拧起了眉。
华锦看出他目中的嫌恶，身子猝然一僵。
原本冻得发白的脸色，窘迫得泛红。
“我、我马上去换身干净衣裳。”
“不必了。”
慕承砚的声音传来，冰冷无情。
华锦还未多说，就见慕承砚拿出一张纸来。
华锦认得那是什么。
——是他们的婚契。
华锦一怔。
这是，终于要予她名分了吗？
可慕承砚的声音却似冰雪，将她整个人冻在原地。
“华锦，我们的婚约作废。”
说完，他直接将婚书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