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喝下最后一口水,转身走向附近的垃圾桶扔掉。
“您好,您是高粱医生吧?”
我转头看去,是穿着警服的两位警察。
“啊,对,我是。”
“我们想和您了解一下情况,方便吗?”
“嗯,方便。到那边咱坐着说吧,我有点头疼。”
“没问题。”
迷迷糊糊说了一大堆,回答了好多问题,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住,头昏脑涨的。警察也没有办法,只好停止问话。
“这个是我的录音笔,里面录的是我刚开始治疗鲍佘昌的时候。你们拿走吧。”
“好。”
“我头疼先回办公室了,抱歉,下次再问话吧。”
“嗯,好好休息。”
“谢谢。”
说完,我摇摇晃晃地又一次上了二楼。
余寒看着我进了电梯,低头在那两位警察的中间,看向他们记得东西。
“师父,高粱叙述的基本和鲍佘昌说的一样。”
余寒点了点头。
秦川推了下余寒,道:“你小子可以啊,都有徒弟了。”
余寒反手锤了他一拳。
随后余寒叹了口气,拉着秦川,道:“走,安眠药差不多起效了,把他弄回去。”
秦川耸了耸肩:“也就你能想出这个邪招,把安眠药溶水里让鲍佘昌给他喝。高粱还真是一点防备都没有,一口气儿全喝了。”
“哎呀走吧走吧。”
说着,余寒拉着秦川去了二楼。
来到办公室面前,余寒在门外仔细听着情况,感觉听着好像没了动静。
秦川刚要按下把手,里面便传出来一阵奇怪的声儿。
我本想把工作服挂起来放回去,刚拿起来又揉成一个团儿狠狠地摔到沙上。
“凭啥啊……按着我一个人揍……废那劲治这么一个人……我过来挨了多少顿揍啊……扇那么疼……凭啥啊……”
秦川的手停留在半空中,愣住了。
“凭啥啊……我怎么就忍了呢……我凭啥忍啊……我这……”
余寒听着这隐隐约约的哭腔,有些心酸。
门外的两人对视了一下,秦川收回了要开门的手。
我坐到沙上,把头埋在沙背上,独自哭了起来。
我试图哭的很小声,但抽噎的声音还是大了些,让门外的两人听的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门外还站着两个人,我只知道,此刻,我恨透了自己,恨铁不成钢。
余寒悄悄叹了口气,倚在墙上,头往后仰,又叹了口气。
秦川小声吐槽道:“哭的和刚上幼儿园似的。”
渐渐的,音量减小,直到悲愤化为气息吐露出来,两人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按下门把手。
秦川蹲下来悄悄探出半颗脑袋,观察着情况。
余寒在秦川上面悄悄看着。
确认目标已经睡着了,两人才敢蹑手蹑脚地走进来。
秦川弯腰看了看,坐到我旁边一把抱住了我:“小孩受委屈了也不说,光自己受着。咱俩要是不来,这个事儿还真就这么过去了。”
余寒蹲下来轻轻揉了揉我的脑袋,道:“没办法,他不得不踏入这个社会。”
随后余寒扶着沙站起来,秦川也松开我让到一边。
余寒调整姿势,一把将我抱了起来。
“走嘞,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