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陌生的哭腔,心疼起来。
“还有!老子名字里边的‘芒’是因为老子进来的那天是芒种!什么芒果!老子讨厌它!”
别嘴硬,你从没解释过。
“老子又不是不敢给你灌!你自己喝还是我给你灌!”
听他这么个声音,我莫名觉得好笑便笑了出来。
“笑你大爷!给老子喝!”
“还有吗…”
“够你喝的!快喝!”
“我答应人家了…不能治…”
“还得他妈的我给你灌!”
说完,薛晨拔掉试管口的塞子,一把捏住我的脸,往嘴角这边挤。
但我就是不肯张嘴。
于是薛晨直接松开手又朝我脸呼了一巴掌。
他的手和现在我的状态一样软,所以也没有什么疼痛感。
我无奈地笑了笑,只好配合他微微张开嘴。
他顺势把试管塞我嘴里。
我俯身把试管吐了出来,手轻轻捏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好苦…”
“别他妈废话!”
薛晨拖着我的手,把试管重新堵住我嘴,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头向后倒,逼着我往后仰。
此刻的我干不过他,只好从了他的心意。
把一管恶心的解药咽了下去,我有些反胃。
我低头继续喘着气,早已忘记了脖子和胳膊上的红疹。
“你瞅你脸都白成什么样子了!心里别不知好歹!给你喝你就喝!”
我笑着不说话,还是没能睁开眼。
薛晨扭过头去偷偷抹脸。
“我…我要按时喝吗…?”
薛晨猛的转过头来:“废话!老子给你的又不是感冒药!”
我被他的一吼吓住了。
薛晨似乎感受到了,擤了擤鼻子,努力调整自己的状态。
“我让余寒滚回来…”
我微微睁开眼,视野逐渐清晰起来了。
我抬头看了看他,他见状把我的头摁了下去。
“看你的腿!别看老子!”
我还没看清他呢。
“薛晨…如果有一天…组织被剿灭了…你们…”
“该戴手铐戴手铐,该枪毙枪毙,但在那之前,老子要把所有人救出来。”
我逐渐恢复了过来,晃了晃脑袋,抬头看了看他。
薛晨注意到了我的视线,伸手把我的脸转了过去。
“别看了!包括你!”
“哦!知道了!”
我摸了摸脖子,感觉红疹已经消下去了。
“你用你的那个风再治治,这个刚出来不确定副作用会怎么样。”
“副作用是啥。”
“去世。”
我伸手唤醒春风。
“我让余寒回来。”
“别让他回来了,让他忙吧,等他回来我的葬礼都办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