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知道会这样。”
“你一直等着呢。”
“我从公安局的化验室里找到的你的日记。”
我靠着墙,垂着脑袋,不愿接受这事实。
“我只是想过普通人的生活,还是摆脱不了异能者的标签。”
“你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就必须放下异能。但你已经放不下了,你把异能者的标签死死地粘在了你脸上。这怨不了任何人。”
“是啊,可如果隐瞒了我是异能者的身份,我过意不去。”
“为什么呢?”
“我明明有能力救治别人,却偏偏选择了袖手旁观。”
“嗯。”
“余寒的一句话点醒了我,他在医院里问我为什么不去当一名医生呢。”
我瘫坐下来,头垂地更深了。
“薛晨,明明我死了就可以重新做一个高粱,脱胎换骨,忘记异能,忘记生前记忆,活成一个普通人,多好的事,怎么就…”
“高粱,人不能忘记自己的过去,哪怕自己的过去让自己狼狈不堪,正是这些可耻的过去让我们成长。”
我没出息地抹了抹眼泪。
“这是柳桉姐告诉我的。”
我默不作声。
“你别跟失恋了似的了,过多时间就好了,时间一长,你就能接受了。”
“接受不了,我找你事。”
“随便你。”
薛晨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余兴节目挺不错的,我有事得回去了,有想说的吗,我给你带话。”
“没有,你回去吧。”
“谁也不想吗?”
“谁也不想。”
“好吧,拜拜。”
薛晨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
我躲在这个角落里,泣不成声。
但我很快收了回去,这样显得我很没出息。
我努力平复着心情,但我始终无法接受。
这才多少天啊。
咱何必呢。
我不愿接受这个事实,可我不得不接受。
余寒这个调查关乎到所有人,也包括柳桉和那些孩子。
赵蒲黎不是好惹的,自从余寒那次围攻将我救了出来,就已经让赵蒲黎注意到了。
他只把我救了出来,剩下的人一个没救出来。
那再来一次吗?再来一次…
后果如何?
我气愤他暗地里调查我。
我气愤他收留我没安好心。
我更气愤他不止关注我一个人。
我甚至真的把他当朋友了。
我抹一把脸,转身离开了角落,大步离开。
我不再没出息地哭,而是下定决心救所有人。
如果牺牲我一人换所有人的安全,我宁愿被大卸八块。
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