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的那一刻,我好像恢复了呼吸与生存,像个普通人一样活在世上。
这就是生活的感觉吗。
我太享受这个感觉了。
以至于我撒腿就跑。
“你有病啊跑什么!”
谁和你换个地方。
我要自己换哈哈哈哈!
结果稚嫩的童真还是被余寒摧残了。
我忘了老余是三千米长跑第一名。
人们看着我从长椅上跑下来,被我旁边的人按倒在地,压我身上,双手在背后被拧成麻花,在地上像个罪犯一样。
这不比抓后颈疼。
余总亲切的问候弥漫在我的周围。
“老实了吗?”
“嗯。”
我擤了擤鼻子。
老余望着命运的后颈上还留着自己的手印,若有所思。
他从我身上下来,解放了我的双手。
“啊——”
我的胳膊一时僵硬,一动就疼。
“车马上就来了,你快点。”
余寒蹲在我旁边催我。
我我慢慢撑着自己起来,但我没有站起来,而是坐起来。
我盯着白花花的地板,嘴角往下咧。
“你怎么个事。”
“太悲惨了,出来玩还被人欺负。”
余寒上来往我脑袋上呼了一巴掌。
干净,清脆,利落。
我双手捂着脑袋弓下身子。
“啊——警察叔叔打人啦——”
“再叫把你抓回去你信吗。”
“啊——”
我的头夹在双腿之间,老余看得出来我很痛苦。
于是一把抓住命运的后颈,往原来的位置走去。
“哥这次真错了!”
“谁信你啊。”
“完了完了完了…”
我两只手在他那只手旁边环绕着,试图把他的手扣下来。
与此同时,那车从隧道中闪出来,仔细地对着玻璃门,使地铁上的门与玻璃门重合。
风铃声响起,两扇门同时从中间分开。
余寒抓着我的后颈进了地铁。
现在还不算人多,进进出出一部分人后还有零零碎碎的座位。
余寒找了一个空比较大的位置坐下。
把我摁下。
“上了地铁老实点哈,要不是没有手铐我早就拷上你了。”
余寒在我耳边说着。
“哼。”
我双手交叉放在胸前,转过头去,不打算听他说话。
“咱得倒站,过会还得下车再去另一辆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