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医生得月入百万吧,区区十六块你会在意吗。”
“会。”
“小气。”
“我吗。”
“不是你吗。”
我朝他翻了个白眼。
根据流程,买完票后就坐长长的电梯到地下,到候车室等车。
淮霖很贴心地在轨道旁边设置了玻璃,防止不小心掉下去。
“一会呢这个车来了,你就上去,他中间有条缝,你小心点别卡住了。”
“一条缝能多大。”
“有一次接到报案,一个人没注意,脚卡里边了。”
“好嘛,这人的脚也是够小的。”
“一会你看看那缝有多大。”
“哦。”
这里的人很多,老余坐长椅上看手机,我在候车室里乱转,一会看看墙上的海报,一会在售卖机面前打量。
候车室两侧外边有两条轨道,我就在其中一条旁边隔着玻璃,脸贴在玻璃上看有些星火的隧道。
但我不知道我贴的玻璃是一扇门呐。
“唉!干什么呢!别贴门上!”
我让在一旁的保安扣住了。
余寒闻声警惕地抬头,看着人群都向一个方向看去,他起身顺着方向走去。
看到了被怀疑图谋不轨的我。
“我真没想干什么,我就想看看车来了吗。”
余寒似乎懂了什么。
“您好,这是我朋友,不好意思啊添麻烦了。”
一听到老余的声音,我猛的转过头。
“贴门上多危险啊,下次注意。”
“好好好,不好意思啊。”
保安送开了我,离开了现场。
我看着余寒,尴尬地笑了笑,两只手的食指绕着对方转圈。
“嗨喽…?”
老余也冲我笑了笑,一把抓住命运的后颈,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哎哎哎疼疼疼疼,哎哎!”
“你有病啊你到处乱跑,你知道你等错车了吗?咱要坐的是这趟!”
“哥哥哥哥,哥哥错了哥,真错了哥,疼疼疼…”
“一会没看着你你就来事,好不容易休班不用盯人好家伙还得盯个你。”
“哥要窒息了哥…”
“闭嘴。”
把我摁回长椅上,命运的后颈还没有被送开。
我举起手伸过头顶。
“我保证我老实坐着,能不能松开我。”
“不信。”
我擤了擤鼻子。
“别装。”
“疼啊。”
“又不是我疼。”
“换个地方行吗,脖子受不了啊。”
“行。”
他的手一松,我便感受到后颈的自由与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