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镛等人先是一惊,后来彼此对视一眼,又是一喜,酒也不喝了,穆镛道了一声“走”,十几个人出来后,就各自东南西北地没入了夜幕之中。
陆长渊听了丫鬟来报,气不打一处来,问道,“他果真这么说?”
丫鬟道声“是”,陆长渊在门框上猛地一拳,“该死!”
如果凌惊阑不上当,他今天的所有作为都白费了。
“他难道不怕王煦真的丢了?”陆长渊怒道。
陆长渊朝外走了几步,想一想,他不能去提醒,只好让人去请傅传过来,“现在到处都找不到王煦,只有求助于惊阑公子,要说天下情报,没有人比惊阑公子知道得更多。”
傅传先急得冒火,后来他也回过神来了,要说急,陆长渊才应该是最急的那个。
“不知定国公有何高见?”
陆长渊道,“傅州牧,您也看到了,本国公和惊阑公子不睦,眼下,又只有惊阑公子能够帮得上忙,只是我开了口,他不肯与我尽释前嫌,不肯帮忙。”
傅传听懂了,打心眼里瞧不起陆长渊,就一个人犯都看不住。
前脚丢了拓跋昱,眼下又丢了王煦。
要不是皇后侄儿,这等蠢货,朝廷都不知道砍死了多少回了。
谢锦昭睡得昏天黑地,中途,她口渴,叫嚷着要喝水,喊秋水和落霞。
凌惊阑端了茶水站在一旁不动。
她不知道是不是福至心灵,眼睛虽然没有睁开,喊了“惊阑”,凌惊阑心里欢喜,抱起她喂水。
谢锦昭喝了一小壶茶水,没有喝完的水,凌惊阑坐在桌边慢慢地品着。
傅传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云淡风轻的一幕。
外头,为了追捕王煦,整个扶风郡都快被翻了个底朝天,到处设关卡,大半夜闹得沸反盈天。
傅传将来意说明。
凌惊阑喊了丫鬟,另外上了茶水。
他慢条斯理地请傅传喝茶水,“傅州牧,是事出蹊跷啊!”
傅传是个急性子,以为凌惊阑和陆长渊在打擂台,语重心长道,“惊阑公子,人是您和清宵公子带回来的,一个奸细,算不得什么重要人物,况且还是个废人。可是,这人物也事关重大啊,人关在这州牧府中,你我眼皮子底下,都被人劫走了,这说不过去啊!”
“州牧大人言之有理,所以我才会说事出蹊跷啊!”
“请赐教!”傅传可不敢小瞧凌惊阑,这天底下,知道他傅传的人不过寥寥一郡,可惊阑公子是闻名天下。
“傅州牧只知道人是关在州牧府,我和清宵的眼皮子底下,却不知道,王家死士十不存一,那葛光虽然有点头脑,可才在我和清宵手中吃了大亏,不可能一夜没过,不做任何准备就跑来送死。”
傅传小眼珠子一转,明白了凌惊阑的意思,他有些气愤,“这……是能开玩笑的事?”
两人才说了没两句,陆长渊火急火燎地来了,“傅州牧,惊阑公子,王煦是真的被人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