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惊阑唇角一勾,“回去跟定国公说,某乃江湖人士,朝廷大事与某无关,某就不去凑热闹了。还有,如果定国公有什么吩咐,让他自己亲自过来。”
眨眼功夫,王煦就不翼而飞,陆长渊不想办法去追捕,而跑来他这里做文章,真当他是吃素的?
那小丫鬟听得心惊肉跳。
陆长渊在他住的偏院里走来走去,焦躁不安。
谢锦昭当着傅传的面嘲讽他的时候,他生气,但回头一想,何尝不是谢锦昭恨他伤了她的心呢?
上京城谁都知道,他与谢锦昭不曾圆房,庄王才会无所忌讳地娶谢锦昭为妻,如果他与谢锦昭有了夫妻之实呢?
他就不信,庄王还会要谢锦昭。
他也是才知道,谢锦昭是一杯倒。
看她醉得像团烂泥,陆长渊心里有了计较。
王煦是谢家仇敌,谢锦昭抓回来肯定是要拿王煦的头颅来祭奠谢家英灵,凌惊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他跑掉,陆长渊这才使了一招调虎离山。
傅传一听说王煦被人劫走了,焦躁不已,他派人赶紧去找,亲自来到陆长渊这里,“定国公,王煦是要紧的人犯,这要是弄丢了,皇上那里如何交代?”
王煦一被带回来,就放在州牧府中,也没有说交给谁,但陆长渊带大军前来,整个扶风郡的关防都交到了陆长渊的手里,可以说,如果王煦果真丢了,陆长渊立下的这点功劳,可就盖不住了。
穆镛等人没有被陆长渊带入州牧府参加庆功宴,十几个人在营房里要了一桌席面边喝酒边骂娘。
如果陆长渊会做人,就应当带他们入席。
“还立大功劳,这功劳跟他有毛的关系,计谋是清宵兄弟定的,长蛇阵是老子练出来的,仗是我们一起打的,凭什么他陆长渊就要占头功?”穆镛骂得唾沫横飞。
郑雄也愤愤不平,“老子和他差了多少,都他妈是权贵之后,那州牧府的席面老子就去不得?老子打仗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能装爷的孙子。”
“没办法啊,谁让人家有个好姑姑呢!”
“以前他打仗,还有个好岳父,还记得吗,每次领军需的时候,别人连冬衣都难得领到,他那里倒好,还能够支领一个月的饷银。要都这样,这仗谁不会打?”
“可不是,要什么有什么,马是上好的马,兵是最精锐的兵。庄王守北疆,和契丹人打,前年冬天,才入冬,下了第一场雪,一夜之间,庄王麾下冻死了二十八人。就他,守苍梧江,早早就下了最好的冬衣。”
“呵,满朝文武都说他爱兵如子,咱们都是带兵的,谁不想爱兵如子?那也要做得到才是啊!”
……
一口酒,一肚子牢骚。
喝到半夜的时候,外头骚乱起来,就听到四处有人急吼吼地喊,乱七八糟。
几个人住了声,穆镛喊人进来问。
“南陈奸细王煦被人劫走了。”
穆镛大吃一惊,问道,“怎么会被劫走了,是在哪里被劫走的?”
整个扶风郡的人都知道,王煦是惊阑公子拎进州牧府的,是惊阑公子和胭脂剑从五百死士手中抢过来的,都成了个废人了,这才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被劫走了。
太废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