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玲珑阵法,几乎所有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
如果果真有五百人的玲珑阵法,他们这一万人被交代在恶风岭,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玛德,南陈真是舍得下血本。南陈皇帝的脑壳是不是被驴踢过了,忠心耿耿的谢氏不留,把王琳这种蓄养死士的野心家留着,这是有毛病吧!”有人骂道。
不说谢锦昭手中有庄王的信物,只说她轻轻松松赢了他们这些人,就不会有人怀疑谢锦昭了。
崇尚强者,是军中一直以来的传统。
凌惊阑摇摇头,“谢家和王家还是不一样。”
惊阑公子手中永远掌握着朝野第一手资料,穆镛忙问道,“请教惊阑公子哪里不一样?”
“谢家有谢皇后,谢皇后不死,谢家不倒,朝堂之上萧晟元有一半事做不了主。虽然现在王家有女子在宫中为贵妃,但以色侍人之物,与谢皇后不可同日而语。”
谢皇后战功赫赫,为南陈开疆辟土,助萧晟元夺得帝位,她麾下甚至有一支专门听命于她的军队,虹霓军。
是曾经跟着她南征北战过的嫡系军队。
谢锦昭此时心头一动,突然察觉到,自己的今日和谢皇后的昔日何其相似,她也刚刚拉了一小支队伍起来,名叫清平军。
萧晟元是南陈昔日的燕王,而凌卿尘是今日北齐的庄王,她也正要助庄王登大宝,将来好征战南陈,为谢家报仇,为天下百姓谋一个清平盛世。
或许,谢皇后的结局,也会是她的结局呢?
谢锦昭失神的样子,凌惊阑看在眼里,他的手在谢锦昭的肩上轻轻地捏了捏,“萧晟元心胸狭隘,如果他能够留着谢家,南陈将固若金汤,我北齐怕是要连觉都睡不着了。”
窦家害得他失去了锦昭,陆长渊心里突然浮上来一个念头,他道,“谢家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不是南陈王氏一家能够做到的,当年,我北齐也掺和了一把。”
谢锦昭果然警惕问道,“北齐怎么掺和的?”
陆长渊语气语气突然变得非常柔和,他眼里浮上深情,“谢家不是一个普通的家族,而是一座军营,当年被定为通敌叛国,如果没有铁证,便是连南陈皇帝都不敢动……”
凌惊阑不耐烦,插言道,“通敌叛国的罪证是南陈王家和北齐窦家勾结伪造,当然,也有两国皇帝的默许。”
谢锦昭心底无尽的悲哀,不仅仅是因为她身上流着谢家的血,还因为从古至今的历史上,忠臣良将大抵都逃不过这样的命运。
凌惊阑道,“说正事吧,不早了。”
陆长渊气愤道,“惊阑公子,这里是中军主帐,不是你号施令的地方。”
凌惊阑要与他争锋相对,谢锦昭回过神来,她的手在凌惊阑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背上轻轻地拍了拍,示意他稍安勿躁,“还是说正事吧,我还有别的事要忙。”
沙盘被摆出来,谢锦昭对着沙盘将对方在恶风岭结玲珑阵法的几个可能性都预演了一遍,“玲珑阵法顾名思义,就是灵活多变,结阵之人身法都非常灵动,这样一来,固然很难突破,但也有一个缺点,那就是阵法不够浑厚,如果集中突破某一个点,就很容易被打穿。”
谢锦昭结合玲珑阵法,给出了应对方案,便是如果遇到了玲珑阵法,先不要着急,其次,就是这几天大家演练一个长蛇阵。
“长蛇阵的蛇头部分,选功夫不错的将领,与对方的死士对上,有一战之力,如果配合得当,可以将死伤降到零。
其次,就是七次摆尾,应对的是玲珑阵法的七个关窍,一旦突破一个,下一个就跟纸糊的一样,蛇头和第一次摆尾的地方,需要选用合适的人选,作为关键阵眼。”
陆长渊问道,“玲珑阵法的消息你是从哪里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