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单是窦家放弃她,而选了窦妙锦,锦昭不应当如此仇恨他们才是,除非,她知道了什么。
“简直是狼心狗肺!”窦毅恨得牙痒痒。
“父亲,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用了。”窦孟深道,“谢锦昭已经选择了庄王,以后就只有你死我活。二弟的计划失败,我们要尽快通知定国公府,让定国公早做打算。”
窦毅点点头,“那就只有最后一步棋了。”
定国公门下武将不少,但陆长渊不擅长培植势力,这些年,还能效力定国公府的武将并不多。
陆长渊眼下只有郭骁一个人可以用。
窦妙锦扶着廊柱在吐,如意扶着她,提醒道,“姑娘,您这个月的月事到现在都没有来,要不,让太医为您把把脉?”
窦妙锦觉得不对劲,中了情丝毒是不可能会怀孕的,情丝毒本身就绝孕。
但想到那三枚药丸是从胭脂剑手中买来的,她眼睛一亮,“快,去跟我爹爹说,请个太医给我把脉。”
一连三个太医,诊断出来的都是滑脉。
窦妙锦虽然是定国公府的下堂妇,但既然有了身孕,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和定国公破镜重圆,况且,看窦家人有喜色的样子,太医们都道了恭喜。
窦叔浔带了窦妙锦的嫁妆,一大早,浩浩荡荡地送窦妙锦去定国公府。
还没有到,窦妙锦有了定国公骨肉的事情就传得满都城都知道了。
定国公府里,陆长婷哭天抹泪,“她还好意思回来,谁知道她肚子里的那块肉到底是不是哥哥的。”
陆长渊的脸色也很难看,沉默地看着这对兄妹。
窦仲泓的事,他也已经听说了。
“定国公,我是个生意人,谈事情只讲利益,不讲感情。我现在来说说,来两家的利益,首先,妙锦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你的,如果定国公府不要,我窦家也简单,一碗汤药下去,哪怕是块金子也流了。”
窦叔浔很直截了当,陆长渊愣了一下。
“说实话,我父亲和两位兄长也很后悔当初放弃了锦昭,但再后悔,事情已经发生了。大哥重伤不治,性命垂危,二哥的情况,定国公可以亲自去看看,那样或许你就能死心了。锦昭可以说是我这些年见过的最为心狠手毒的女子,世上少有男子能及。”
窦妙锦在一旁心有余悸,“长渊哥哥,锦昭她把二哥全身的经脉全部都打断了,二哥成了一个废人了。长渊哥哥,我好担心你,我肚子里有了你的孩子,将来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叫我母子二人可怎么活啊!”
“再就是我们两家的关系。”窦叔浔接着道,“锦昭已经选择了庄王,这一次,做曹震的副手,锦昭应当是势在必得。除非定国公放弃南蜀战场,否则,那就只有针尖对麦芒。”
窦叔浔笑道,“定国公莫非还会念及夫妻情分?就算你顾念,锦昭可未必。”
“她应当不会顾念了。”陆长渊心如刀割。
他抬眼看窦妙锦,“你若要留在定国公府也行,府中不多你一张嘴,但名分就不要想了,我定国公府还丢不起这个人。”
窦妙锦心有不甘,“长渊哥哥,难道你想我肚子里的孩儿没有名分吗?”
陆长渊:“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妻子,那就是锦昭。哪怕她恨我入骨,永不会回来,正妻的位置,我永远都会为她留着,你就不必痴心妄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