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此刻对于宁舒杀死洛尘地怨恨、憎恶达到了她来到宁舒身边后前所未有的顶峰,战胜了宁舒对于帮助自己的感念,欺瞒宁舒的愧疚再也克制不住的爆发出来。
清凌凌地月光落在寂寥无比,月夜下,身着白色锦绣暗纹华服的女子站在街道与之巷口相连接的地方。
此处便是现实与框架出来的虚幻连接处,长发微乱,有几缕青丝从头上的玉冠中滑落下来随风飘舞着。
一向沉稳即便是在面对魔界凶狠之徒也能临危不乱,能够设法转危为安的人在此刻乱了心,担忧与愤怒充斥着塞满了她整个躯体。
她不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想要当着她的面欺负梓汐,究竟是太过怨恨她以至于迁怒还是因为在挑衅自己。
长剑出鞘,于月色下划出银色的锋芒。
“哗啦啦”
就像是冬日里的冰凌被敲碎掉落在地上的声响,周围的空间有一瞬间的扭曲,但是很快的恢复如初,在她面前的是一条奇黑无比的路,阵阵阴森的冷风不住地吹拂着并且还伴随着魔界特有的腥臭血气。
有什么东西从黑暗中飞了出来,她感觉到了梓汐的气息,很微弱很快的消失不见,被浓郁的妖魔气息所遮盖到感受不到分毫。
也是因为感受到梓汐的气息以至于宁舒地身形凝滞并没有很快的反应过来,毕竟她所感受到的冲出来的东西带着梓汐身上的气息,所以她站在那里。
以至于当那血红色的艳丽崩的笔直如同钢刀般划破空气发出声响时,她再想闪躲之时却有些来不及。
那是一朵花,在扑面而来之际散开,片片花瓣伴随着风吹拂,擦过空气直直的朝着宁舒而来。
长剑被宁舒执在手中,寒光阵阵,在月色下折射出冰冷杀伐地寒意。
花瓣斩断她垂落的青丝,擦过她的耳骨,轻微的刺痛随之而来的便是耳骨伤口处的侵蚀。
有什么东西渗入耳骨,在耳骨处的血肉中攀爬,占据,舒展,甚至是妄图在她耳骨处生根汲取她的生命血肉中的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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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庙
她的手掌里躺着的是刚才从黑暗中被投掷出来一模一样的花朵,在她脚边还有许多花瓣。
它们好像有着蓬勃的生命力,顽强到固执,哪怕是地面上凝结了一层寒冰,它们仍然想要穿透冰层到地上生根,攀爬,抽出藤蔓开出花朵来。
一如她手心里躺着的这朵红艳海棠,她鬓边的乌发湿濡被鲜血所染,耳骨处还有着斑驳的血色,但是伤口已经愈合,始作俑者正躺在她的掌心。
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么一朵看似柔弱,鲜艳的花朵会有着这样的用途,她出手的不算慢,花瓣划破她的耳骨她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身体里的灵力被吞噬的速度快到令她吃惊,她感觉到不对劲就将耳骨伤口处开出的海棠花给拔了出来。
如果不是清楚媗姬的能力她都要以为是她再度出现。但是她知道不是媗姬,白云城那么一遭媗姬避她如蛇蝎,甚至是都不等她找上门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出现就好像只是在自己无关痛痒处骚刮惹人生厌,让她不明白的是,同出魔界,双身蛟蛇地血脉比之媗姬更为纯粹是天生的魔物。
本该被媗姬所尊崇,可是媗姬却舍弃了她们姐妹自己独自逃跑。
她不觉得逃跑之后的媗姬会在短时间里再度出现在她面前不知死活的招眼,况且,媗姬的手段她知晓,这并不是媗姬的手法。
媗姬更擅长幻术,迷人心智的术法,这花朵狠厉杀伐之气甚重怕是侵蚀了不少人,上面的魔气已经侵染了花朵的肌理与之不可分割。
让她想到了一个人,一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
让宁舒一度以为已经死在了那场大战里的人。
鲜红浓稠的黑红色从宁舒指缝中流了下来,也不知道是血液还是花汁。
花朵被她碾碎成汁水凝结为冰刃,黑红色的冰刃上魔气与白色的灵气相缠绕着,被宁舒扔了出去。
苏梓汐站在那里并没有将红俏拿出来,红俏的目标太大,纵使是气愤她仍然有着理智,不敢轻易暴露自己只敢发发脾气而已。
她与宁舒地差距就像是参天大树和小树苗的差距,她对宁舒动手无疑是蜉蝣撼树,而宁舒并不知道里面同自己动手的人是苏梓汐,没有丝毫的收敛。
冰刃飞射而来的速度快到不可思议,苏梓汐和宁舒的境界差的太多,她根本避不开宁舒的冰刃。
周围的空间扭曲,手臂被什么东西抓住扯了进去,她感觉到自己的手腕一疼,有什么温热快速的流淌下来,又被冷意所替代。
宁舒的灵气带着霜寒之气,被她的灵气所伤伤口会被寒意侵染从而进入四肢百骸。
“你们很有意思。”耳畔传来它的声音,“我听说凡人喜欢看画本子。”
苏梓汐身体里本就有宁舒的灵气,所以就算是被宁舒所伤远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严重,只是行动滞缓了些许罢了。
她不明白它的思维为什么会这样活跃,和画本子有什么关系。
“其中就有相爱相杀的戏码。”它想到从前从富家小姐家中看到的戏,讲的就是情人间相爱相杀,相互折磨却又无法割舍彼此的戏码,刚才她们对彼此动手的那一刹,杀心尽显,像极了那出戏。
苏梓汐难得沉默,却是在想自己和宁舒从未爱过何来的相爱相杀,“没有爱。”
现在的情绪已经恢复正常,冷静的不像话,说话的声音毫无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