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其实学姐也不用为难,这么好的事我当然乐意接受。”只是刹那间的时间越琉的神色似乎又变了,恢复了那一惯的笑嘻嘻的调皮可爱的模样。
但也只是刹那间的时间,风蕾却忽觉得自己做了一件蠢事,只是这却是日夜纠缠了她将近两年的事了,以前她不相信有人可以帮她,因为两个当事人都是那种自己不讲没有人可以问出话的人,而今天她相信眼前的越琉却绝对可以从野夏口中得到她想要的事实,但她知道这的确违背了她开始与越琉结交时的心意。
“琉,我们作朋友,做好朋友。”风蕾轻轻的道。
“当然可以做好朋友了,不过生意场上无父子,当然也不能只谈朋友之情,因而学姐也要按我的生意原则来做才行呀。”他笑着风淡云轻的道。
这一瞬间,风蕾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似的,但太过虚无,感觉也只是稍瞬即逝,但她知道与越琉开始时那种亲密似乎不见了。现在的越琉依然对她笑,但她的心却觉出了距离感。
“我一向是看事情的难易程度来收费的,学姐这件事的两个当事人,学姐都很楚什么情况了,但也是我的原则,为学姐打五折,就收学姐这个费用了。”越琉伸出了一只手指。
“一万?”
“我做的都是一些小事,还从来没做过这么大的生意,因而也不敢收学姐这么多的费用,就一千。”越琉笑嘻嘻的道。
“时间一个星期,过了如果我没给学姐答案,学姐可以向我索赔一半的赔偿金,不过学姐我们要先讲好,不知以什么方式来通知你才可以让你认为这件事情的答案是你所想要的。”
风蕾没有讲话,只是看着越琉,半响才轻轻的道:“对不起。”
风纱看着眼前这两个人,却始终没有听明白他们讲的究竟是什么。谁都没有提交易的内容,但他们似乎却心理都明白,但围绕着两个人却有一种无奈且伤感的气息,让气氛十分的压抑。
越琉在笑,却多了一丝陌生的距离感。风蕾的唇角也多了一丝淡淡的苦涩感,这让她有些恍神。
“无论你对我讲什么我都会相信的。”风蕾轻轻的道。
“那学姐先付一半的订金吧,订金付了,我们的生意就正式启动,或者学姐还需要一份正式的书面合约。”
风蕾知道自己讲错了话,但这件事如果让她重新选择的话,恐怕她依然会讲出口。但一时看到越琉那不知是讽还是讥的话,心还是一阵很难过,因而看了看他,转身便离开了。
风纱怔怔的看着越琉。
“蕾要与你做什么交易?”心里似乎隐约的有点感觉,但还是要求证。
“学姐不是知道吗?”越琉笑笑道。
“琉,别这样,蕾真的很喜欢你的。”风纱叹了口气。“她一直就是这样的人,喜欢一个人了,无需理由得就会为他付出一切,因而也总会受到伤害。在阿圣与夏这件事上,她受的伤害恐怕不比两个当事人小,因而才会与你提出这个交易来,你——”
“学姐,你误会了。”越琉微笑。“我并没有怪蕾学姐什么不是吗?我说过了只要学姐付了订金,我就正式接受这件委托的事,至于其它的,学姐就不用讲那么多费话了。”
风纱不明白这究竟是为什么,似乎只是瞬间的时间为什么人会改变那么多。
越琉心真的很难受,很久之前爷爷就告诉过他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无缘的对你付出。他接受了这个想法,也一直抱着这个法则生存到了现在,他不明白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如此的对风蕾付出了信任。
从开始她揪住自己的耳朵那一刻起,像她如此样的人以前不是没有遇到过,但从不曾发生过今天这样的事。是她的真诚吧,或是她讲的真的入了他的心,因而刚才看她伤心的离开,他竟有一种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以前别人的喜怒哀乐与他都是没有任何的关系的。
但只是一句简短的话就破坏了所有的一切,从那句交易出口之后,越琉就开始在想,是不是一开始她就是为这个目的而来与自己接近的,他不让自己来想,但大脑却不受任何的控制,他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错误为什么会发生在他的身上。
对风蕾,只是收回自己付出的信任感。但不明所以的心就是有太多的伤感,是失望还是别的一时很难讲清楚,也不明白心中那么浓的失落感是从哪里是为什么而来的。
越琉决心回去睡觉,因为他觉得此时自己的心情低落到已经无可救的地步。这也是目前这种情况的唯一解释。
因而站起身,向风纱摇摇手,在风纱略显愕然的目光中轻身离去。
终于还是这样离开了,身后依旧有喧哗笑闹的声音,伴着夏夜的微风,让越琉停下了脚步,似乎怔了片刻还是回过了头。
灯火辉煌中的整座大楼闪着刺目的光,让越琉一时闭上了眼睛。
为什么会来风野?想了很久的这个问题,到了今天也没有想通。本来他不再想读书的,先不说家里的条件不允许,他本来的学习成绩也不是太好,因而高中读完,心对老天爷已感恩很多了。
应该谢谢中学时一直特别照顾自己的老师吧,他为自己报了风野,但以他的成绩应当考不上这里的,因而三个月前他就开始就业了,还好像他这样不挑工作的人工作也不会难找到那里去。但当老师将风野的通知送给他的时候,所有人的眼珠都差点掉到地上了,连他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但现在到了风野,对他来讲是幸还是不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