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镜主打一个嘴硬,“谁害怕?你吗?”
话音未落,又是一声巨大的炮响,震得人鼓膜疼。时镜差点跳起来,被闻声抱着还感觉不够安全,直接解开闻声大衣的扣子,把自己塞进去包起来,头杵在闻声肩窝处不动了。
闻声怕自己笑出声惹得时镜恼羞成怒,只好强忍着,声音中却带着笑意,“那咱们回家吗?”
时镜坚决摇头,“烟花还没放完,他们有本事就来炸死我!”
闻声拍拍他的背,“烟花可以改天再放。”
于是时镜拽着闻声腰侧是衣服,要闻声抱自己回去。
闻声提起袋子里剩的烟花,抱着时镜往回走,旁边还有不知死活的小屁孩上来欺负他。
“哇你胆子好小居然害怕放炮,我都不害怕。”
时镜怒瞪回去,眼睛瞪得溜圆,“我一点都不害怕!”
另一个小女孩好奇地问闻声:“叔叔你为什么抱着叔叔呀。”
时镜老脸一红,钻进闻声大衣里装死,只露出一只红得滴血的耳朵。
闻声轻笑一声,“因为我想抱他了,所以他就给我抱一会儿。”
小女孩似懂非懂只能“哦”了一声,和旁边的小朋友一起跑走。
进电梯后,闻声晃晃怀里抱着的时镜,“这里没人了,你不闷吗?”
时镜一动不动装死。
直到回家,他才像只结束冬眠的蛇扭着要闻声放自己下来。
还好闻声熟练掌握顺毛摸的技巧,没再撩拨时镜,他的耳朵才恢复原本白皙粉嫩的颜色。
放完烟花,满身都是硝烟味。
时镜率先抢占浴室,闻声只好将衣服脱下来放进脏衣篓里,回了卧室。
等闻声吹干头发出来,时镜已经准备好了酒杯,一看见他,就窜去冰箱抱来冰酒准备与他小酌一瓶。
闻声无奈地看着时镜,“老中医说你不能吃冰的。”
时镜的人生字典里没有谨遵医嘱这四个字,闻言毫不在意摆手,“老中医也说了,心情好身体才好,我现在心情好得很,喝点酒还能更好,闻教授忍心拒绝我看我伤心难过吗?”他眨着眼睛,看起来无辜又可怜。
闻声笑着摇摇头,“怎么这么多歪理。”
时镜已经快乐地打开了酒瓶,给两只酒杯里倒酒,一只里倒了半杯,一只却几乎倒满。
闻声刚坐在沙发上,就看到时镜端着满满当当的酒杯咕嘟咕嘟就是两口。
“……”闻声无奈地捏住他的后颈,“时镜,又不是喝可乐,我不会和你抢的,慢点喝。”
时镜缩着脖子继续咕嘟咕嘟,半杯下去后,他才一脸惬意地看着闻声,“你不懂,冰冰的饮料就得大口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