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会儿,闻母出来换上衣服,闻父招呼两人:“吃饭去。”
时镜连忙起身,闻声却回房提上了行李箱,顺手将那一箱子童年回忆塞进行李箱里。
叔叔阿姨眼神往行李箱上扫了一下,也没问闻声晚上是不是要出去住,拿上钥匙就出门了。
饭店不远,时镜一路上想挑起话头,比如,“叔叔阿姨在哪里工作,是不是快退休了?”
闻父:“保密单位。”
时镜等着他的后续,半天才发现后续没了。
他又鼓起勇气,再问:“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吗,你们看上去气色还不错。”
闻父:“还好。”
时镜等了半天,结果又没了!
时镜生平第一次,觉得闻声也是一个话多的人。
闻声拉住他的手,小声说:“不用聊天,专心走路就好。”
时镜已经挫败得不想说话,闻言点点头果断闭嘴。
菜是闻父提前点好的,菜色丰富,就是席间过于安静,除了筷子偶尔碰到餐具,以及咀嚼的声音,再没有一点动静。
安静得像是丧礼上的默哀环节。
本应该胃口大开的时镜,完全食不下咽,他勉强拿着筷子夹面前的青豆,等到闻父放筷子后紧跟其后。
闻声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食欲,也跟着放下筷子。
吃完饭闻父闻母在饭店前与他们告别,
“再见。”
“再见。”
闻声毫无波澜说了句“再见”,时镜简直笑不出来,勉强勾起嘴角向两人挥手,“叔叔阿姨再见。”
等两人走远了,闻声打车带他去酒店。
酒店房间门刚一关上,时镜立即崩溃地扑在床上,“救命啊……”
闻声在他屁股上轻轻拍了一下,“走,带你去吃夜宵。”
老中医
说好去吃夜宵,走出酒店大门,向西不到一百米,闻声拉着时镜进了一家中医馆。
时镜像一只倔强的柴犬站在中医馆门口,“你说的夜宵难道是熬好的中药吗?”
闻声揽住他的腰把他往里面带,“不是,先来这里给你看看,坐堂的大夫在x市很有名气。”
时镜迅速摇头,“不要,我不看,你要是腰不好就回去吃六味地黄丸。”
闻声哄了半天,时镜都不愿意进去,最终被闻声一把抱起来,放在看热闹的老大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