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泥哪里敢不说实话,战战兢兢的道:“我们是路过这里!我、我未过门的娘子过几日生辰,我是去给她送贺礼,顺、顺路……”
余百丈接过他的话头,鄙夷的笑:“顺道看哪有漂亮的小娘子?看上了,也不管人什么身份就想上手玩一玩?”
有钱有势的家族里,这样的不学无术、祸害他人的公子哥儿,余百丈见得多,杀得更多,所以说话的时候,不自觉就流露出杀意。
周泥吓得嚎哭,一张脸上布满惊恐,“好汉饶命啊,我们再也不敢了……”
余百丈一脚踹在他命根子上,回头对秦渊说:“爷,这种渣滓,要不我一刀宰了算了,留着还不知道要祸害多少好姑娘。”
秦渊不置可否,余百丈磨刀霍霍,刀尖已经触到周泥的脖子上。
“饶命、饶命……”周泥脸色惨白,连话都吓得差点儿不会说了。
秦渊这才抬抬手,问:“你刚才说……你未过门的娘子?是哪家的?”
周泥结结巴巴的回:“苏、苏家。沥城苏家,西北巨贾,我未过门娘子家可有钱了,你们放了我,要多少钱,我未过门的娘子都给得起!”
秦渊瞳孔一阵瑟缩,看周泥的目光里透着一股子玩味。
“苏家啊……”
秦渊念着这几个字,语气漫不经心,脸上却似有些厌恶的意思。
他可没忘,前几天在宿城,那个苏家掌事人王绛,口口声声说他们家小姐要办婚礼,没有好院子给他的阿璃住,让他们一大群人住在漏雨漏风的院子里。
“百丈,我突然不想要他的命了。”
秦渊将匕首还给他,又吩咐道:“把人收拾收拾,喂两颗让他听话的药,就把人扔出去吧。”
余百丈闻言,立刻应声。
他走到周泥面前,往周泥嘴里塞了一颗药丸,“这药一个月吃一次解药,乖乖听话,爷就给你解药。”
周泥连连点头。
秦渊办完事,起身往外走,走到门边的时候他停下脚步,回头道:
“对了,把他头上的白玉发冠给砸了,看着碍眼。”
苏璃睡了一晚上,又被乾之伺候舒坦了,早上醒来时顿觉神清气爽。
芍药清早送水进来洗漱,就见她眉眼都含着笑意。
“东家,看您没事我和李叔就放心了。昨晚上我一直在担心那几个不怀好意的人,一整晚都没敢安心睡觉。”
苏璃笑着来到桌前,喝了一杯热茶后接过她递来的棉布擦脸。
“你啊,就是太紧张。你就算不相信乾之,你也得相信咱们风行殿的兄弟啊。李叔做事谨慎,昨晚上肯定安排了人守夜的。再说,如果真有事,你跟我一样都是弱女子,保护好自己才是首要,上阵杀敌这种事,就留给他们吧。”
这些道理,芍药不是不懂,可她就是没有东家这么淡定的心态。
苏璃又道:“你现在都是风行殿的大管事了,心态还是要慢慢调整起来,遇事一定要冷静。”
芍药将她用完的帕子洗干净挂在架子上,回道:“知道东家栽培我,我一定好好锻炼。”
“嗯。”苏璃本就是点一点她,便没有在这个上多做纠结,“对了,去问问李叔,昨晚是谁守夜的,是否有什么特殊情况?那几个人昨天的恶意都那么明显了,昨晚上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