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柴房里,只一盏铜油灯摇曳着些许光亮。
四名被脱得只剩下裤衩的年轻男子被捆绑在一起,几人脸上满是惊骇,眼中写满了难以置信。
他们有很多疑惑想问,可两名蒙面黑衣人的刀就架在他们的脖子上,他们哪里敢未经允许开口说半个字?
余百丈推开柴房的门,侧过身,恭敬的给秦渊让开路。
秦渊穿着墨色长袍,长袍未完全系紧,透过半敞开的衣襟,能看见他胸膛上欢爱过后的痕迹。
这几人都是风月场上的老手,自然一眼看出那些痕迹代表的是什么。
秦渊冷笑着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从容的向余百丈伸手。
余百丈识趣的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匕首递了过去。
秦渊拿着匕首,用锋利的边缘划在头戴白玉冠的男子脸上。
“就凭你们,也敢肖想我的女人。”
简单的一句话,霸气十足,而他,有霸气的底气。
戴白玉冠的男子脸上浸出些许殷红鲜血,他吓得嚎啕大哭,不断求饶。
“好汉饶命啊!是我们不好,我们有罪,我们不该看那个小娘子,好汉饶我们一次吧,你想要什么补偿,我们都给你!”
秦渊挑了挑眉,“补偿?”
戴白玉冠的男子连连点头,“对,对,补偿!您要什么都可以,我们几个什么都给得起!”
口气还真大。
秦渊不动声色的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状似不经意的问:“哦?听你这么说,似乎来头不小啊。”
那男子就是等着他这句话,抓紧机会说道:“不瞒好汉,我们几个是夕城来的,我爹在夕城颇有些势力,如果好汉肯饶了我们这一次,我爹给出的补偿,必定不会让好汉失望!”
秦渊看了余百丈一眼,余百丈跟个好奇宝宝似的,立刻蹲在几人面前问。
“你爹是谁?”
那戴白发冠的男子似乎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道:“我爹是夕城最大的盐商,周傧。”
余百丈来之前,李呈已经给他做足了关于夕城的功课,他想了想,道:“不对啊,我怎么听说夕城最大的盐商不姓周,而是姓王啊。”
“我、我没骗你们。我爹真的是周傧,我叫周泥,我爹以前是夕城第二大盐酸,这不是王家灭门以后,我家就变成了第一么……”
他越说越心虚,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闻言,余百丈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秦渊。
灭门盐商?
他们这一趟去夕城,其中一个目的,不就是为了这灭门的案子?
这个村庄的位置处于夕城和沥城之间的位置,如果周泥说的是真的,那他们出现这里绝不会是为了游山玩水。
秦渊点头示意,余百丈继续追问。
“老实说,你们来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