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不敢只是听闻皇兄竟听信太子妃一女子之言,实属不妥!”礼王恶狠狠的看着苏磬竹。
苏磬竹一脸坦然:“礼王殿下现在是在怕什么?心里没鬼又怎么会这样恶语相向呢?”
安阳在一旁拉着皇后娘娘的衣摆:“母后怎么了这是”
而皇后此刻已经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敢颤抖着身子,祈祷着皇上顾及一些父女之情,相信安阳,而不是相信苏磬竹。
但苏磬竹知道,这位皇帝和陆玄知多疑的性格简直一模一样,不得到真相,他对于皇后一家,皇后,安阳,以及二皇子都会大大的生疑。
“张太医,开始吧。”皇上揉了揉眉心,示意太医开始滴血验亲。
张太医先是将安阳的手指用银针扎了一道口子,将鲜血滴在盛满水的碗中,在准备取礼王的血的时候,礼王百般抗拒。
“你是什么东西!我是亲王!你敢对本王无礼吗?!”
“这”太医也是不敢招惹这位礼王殿下,万一查出两人没有血缘,他这可是掉脑袋的罪过。
皇上冷笑一声:“是不是要朕亲自来?”
有了皇上这句话,太医也不再害怕什么,银针扎向了礼王的手指。
血融在了一起,皇上震怒,苏磬竹心中却满是疑惑。
礼王和皇上是亲兄弟,不管这安阳和礼王到底有没有血缘关系,他们的血都会相融。
这个道理,一旁的太医自然也是知道的,但他为何会如此笃定,没有任何的怀疑呢?
“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皇上气的浑身发抖,指着皇后和礼王,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
“父皇”安阳自然也是不知道自己竟是礼王的亲生骨肉,只好求助般看着那个曾经无比疼爱她的父亲。
在场跪了一片,苏磬竹只在一旁安静的看着,心中对于皇上的愤怒非常不解。
而现在只有一种说法可以解释,皇上早就看礼王和皇后不爽,想暗中搬倒两家势力?
“来人,将褫夺皇后封号,从即日起打入冷宫,礼王从今日起押入大牢,无朕召唤不得放出!”
“陛下看在臣妾为陛下生下了霄儿的份上,饶了臣妾吧!”皇后娘娘不断求饶着。
皇上冷眼看着她:“你不说霄儿,朕还忘记了,你说会不会,霄儿也根本不是朕的骨肉呢?”
“陛下,臣妾生霄儿时,您在身侧的呀,怀疑谁,陛下也不能怀疑霄儿啊!”
皇上摆了摆手:“朕突然想起,知儿曾提议,将安阳送去北疆和亲以平息此次战事,当时却被礼王制止了。”
闻言,礼王和皇后皆是一怔,皇上继续说道:“那么就按知儿所说吧,送安阳去和亲!”
“父皇!”安阳跪在皇上面前,脸上全是泪水:“女儿不要去北疆!父皇,女儿求您了!”
皇上闭上眼闭目养神,似是不想再听这些人说话。
皇后娘娘自知自己此次再说什么也无能为力,转头看着苏磬竹:“苏磬竹!都是你这个贱人!那消息也是你让人放出去的!难怪本宫这几日都查不出幕后之人是谁!”
“啊?难道皇后娘娘不是今日才知坊间对于礼王和您的传闻吗?”苏磬竹故作惊讶:“早知道的话,为何称病闭门不出呢?”
“苏磬竹我不会放过你的!你不得好死!”声音越来越远,殿内再次变回安静。
不得好死,呵,她已经不得好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好怕的?
苏磬竹跪在地上:“陛下,太子是被礼王诬陷,请陛下放了太子殿下!”
“知儿”皇上心中百般滋味,自嘲着笑了笑:“朕会放了他,你们都下去,朕想一个人静静。”
此事成功,苏磬竹嘴角勾了勾,走出了皇后寝宫。
这皇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如若说之前,他还有陆云霄这个第二人选可以作为太子,但陆云霄已然是废后之出,除非谋反,在没当皇上的机会了。
“张太医请留步。”苏磬竹叫住了太医。
太医站定:“太子妃娘娘有何吩咐?”
“张太医从小学医,礼王和陛下无论谁滴血验亲血都会相融,这事儿你为何不告知皇上呢?”苏磬竹问道:“难道,张太医是想欺君不成?”
张太医震惊看着苏磬竹:“太子妃娘娘也通医理?但奴才劝娘娘别再问了,知道太多,对娘娘不好,咱们的陛下,自有自己的考量。”
语毕,张太医便离开了。
苏磬竹本想再追问,但下一刻,自己的脖子便被人掐住。
“苏磬竹,是你干的吧?”陆云霄恶狠狠的盯着她:“如今我母后入冷宫,妹妹即将去和亲,你满意么?”
“是我干的,又怎么样?”苏磬竹丝毫不惧怕,直直回看陆云霄的眼神:“此事已定,你就算杀了我,皇后娘娘和安阳依旧是这个下场!”
陆云霄紧咬着后槽牙:“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之前是谁跟我承诺,不会再动安阳?”
“你不也没有按照约定,难道陆玄知被抓入刑部大牢,不是你在后面推波助澜么?”苏磬竹反问:“咱们俩不过半斤八两罢了,你应该感谢,我没有连同你一起算计,不然,这二皇子的位子,已经不再是你了!”
陆云霄冷哼一声:“按你的意思,我还得谢谢你吗?”
“你不为自己想,总要为阿岑母子考虑吧?我听说,苏袅最近正在让人去宁州,不知道查什么呢,我这妹妹疯起来,可是比我还六亲不认!”苏磬竹说道:“再说你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当上皇帝,你不还有私兵么?”
“你最好祈祷自己的命够长!”说完这句话,陆云霄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小声对身边的手下道:“查查苏袅,是不是让人去宁州了。”
“是!”
苏磬竹捂住自己的脖子,大口喘着粗气,阿锦姗姗来迟:“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奴婢刚刚看到二皇子离开,是不是他对您无礼了?”
“无妨。”苏磬竹说道:“走,去刑部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