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恕罪妾身也没想到那贱人竟然会将此事告知太子殿下!”
皇后娘娘许是骂的累了,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冷静了下来。
见皇后没有动作,苏袅也不敢擅动,只得一直跪着。
“苏磬竹那丫头精得很,诽谤污蔑这样的法子怕是行不通了。”良久,皇后娘娘才开口道。
苏袅抬起头,小心翼翼问道:“母后想到了什么好法子?”
皇后娘娘冷笑一声:“她不是有太子这个靠山么?不如让太子对她起疑心,陆玄知生性多疑,这方法一定可行。”
“从明日开始,日日给苏磬竹送一封空白信一个月,记得,一定要用本宫印有凤印的信封,也不需太过遮掩。”
苏袅心中知晓了她想做什么,讪讪道:“母后英明!”
自从苏磬竹那日见到了陆玄知发病时难受的模样,每天一刻也不敢耽搁,早早便出门打探圣山草的下落,到了夜里才回府。
此草百年一开花,千年一结果,想要得到,实属难事。
“娘娘,咱们出来找这个圣山草已然快一个月了,可还是没有下落可怎么办啊?”阿锦有些焦急:“殿下眼看着又快要发病了。”
这些日子她也日日跟着苏磬竹早出晚归,自也是知道这圣山草到底有多难得,偌大的京城竟一株都没有。
“今日可有人跟着咱们?”苏磬竹走进一家药材铺子小声问道。
阿锦点点头:“奴婢方才绕在后方去看过了,依然是前些日子那些人,都是为殿下效力的熟面孔。”
说着,阿锦想要为陆玄知解释:“娘娘,您也别怪殿下,殿下性子是这样的,多疑,但在殿下这个位置,多疑并不是坏处。”
“我理解他。”苏磬竹耸耸肩膀:“这一月来,我日日收到皇后送来的空白信,但这信上什么也没写,我自然是问心无愧,但旁人就不会这样想了。”
阿锦有些不解的看着苏磬竹:“奴婢一直有一件事,想问问娘娘。”
“你问。”
“为何娘娘知道这其实是皇后娘娘使的反间计,却一直不将此事解释给殿下呢?毕竟空白信封我们都收着。”阿锦问道。
苏磬竹拍了拍阿锦的头顶:“你方才也说了,你家殿下多疑,这样做根本不能消除他对我的疑虑,以后怕是只会变本加厉的监视我。”
“阿锦,你也别多想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想法子找到圣山草,为陆玄知治病。”
阿锦眼眶有点微微泛红:“娘娘,您对殿下真好。”
“傻姑娘。”苏磬竹笑意略带着一些苦涩:“我也是有利可图罢了,这世上真正待他的,怕是只有你和胡琅这些人了。”
“还有皇上,他们是父子。”阿锦道。
苏磬摇了摇头:“帝王世家,哪有什么亲情啊?”
书房内
陆玄知见胡琅进门,径直问道:“今日太子妃去哪儿了?”
“回殿下,太子妃今日和往常一样,在各大药铺转悠,都快要走出城了,方才刚回府。”胡琅答道。